不过,谢莹听家里的丫鬟们私下里嘀咕过,那就是谭纵从没有进过施诗的院子,而施诗也没有在谭纵的房间里留宿过,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难道……难道这个家伙那方面不行?猛然间,一个荒唐的念头冒出在谢莹的脑海中,谢莹怔了一下,随后使劲摇了摇头脑袋,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股红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天你回一趟家吧!”正在这时,谭纵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谢莹,“我已经让施诗给你准备了礼物。”
“你……你让我回去?”心虚的谢莹被突然睁眼的谭纵吓了一跳,闻言,一脸惊讶地问。
谢莹进门后,谭纵虽然对她采取一种放纵的态度,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允许她去谢府看望家人,这也是谢莹痛恨他的理由。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今天晚上的事情明天就会传遍扬州城,你回家看看,免得家人担心。”谭纵点了点头,他已经安排了下去,大通赌场里发生的事情就会在扬州城的大街小巷里散播。
届时,扬州城里的人不仅会知道他因为一个未过门的妾室与漕帮忠义堂的田开林爆发激烈的冲突,而且还会知道那个未过门的妾室就是谢老黑的女儿。
谢莹疑惑地看着谭纵,这个家伙怎么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好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怎么,你不想回去?”谭纵见谢莹狐疑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看来这小丫头对自己充满了戒心。
其实,谭纵让谢莹回去还真的有一个目的,就是通过大张旗鼓的行事,来向外界表明谢莹确实在黄府,以此来印证大通赌场之事的真实性。
谢莹闻言摇了摇头,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忽然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谭纵,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将我要过来?”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对谭纵充满了仇恨的谢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的,在她看来,谭纵就是一个无耻、下流、卑鄙、好色的混蛋,他将自己强行带进黄府无非就是为了占有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谭纵会有别的什么目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谭纵闻言笑了起来,看来这小丫头的心智成熟了一点儿,知道开始想事情了,于是笑着看着她,“不喜欢你的话,谢府现在已经是我的产业了?”
谢莹闻言,紧紧盯着谭纵的眼睛,谭纵的这个说法并不能打消她心中的疑惑。
“告诉你,本公子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前一段时间对我不理不睬的,我要不故意冷落你一段时间的话,岂不是要天天吵架?”谭纵见谢莹不相信,于是俯身向前,故作轻浮地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要不,今天晚上咱们就洞房花烛?”
“谁要和你洞房花烛!”谢莹闻言,脸上顿时飞起了两道红晕,她打开了谭纵的手,恨恨地白了谭纵一眼后看向了别的地方,不再理会他,心中却没来由得一番慌乱。
谭纵见状,笑了笑,继续闭目养神,看来他以后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应付谢莹,这小丫头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不仅大胆刁蛮,而且脑子也非常聪明,稍有不慎的话就会引起她的怀疑。
第二天上午,古天义和王胖子一前一后地来到黄府找谭纵。
今天一大早,昨天晚上大通赌场发生的事情就在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有的说谭纵为了女人带着人与漕帮干了一仗,挂了忠义堂的一个香主;有的说城防军和漕帮因为赌钱发生了火并;也有的说漕帮发生内讧,城防军前去制止;还有的说盐税司的人与漕帮的人打了起来……
两人听闻这件事情与谭纵有关,就急匆匆地赶来求证,毕竟漕帮可不是好惹的。
等到谭纵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給他们讲了一遍后,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私人恩怨而已,而且从魏七和姜庆等香主的反应上来看,由于谭纵在这件事情上占了一个理字,他们并没有找谭纵麻烦的意思。
况且,王胖子和古天义都知道漕帮内部不合,只要谭纵不是和漕帮作对,那么说不定漕帮不少人都乐于看见谭纵收拾田开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