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武在一“怒”之下,两天前让人将乔雨和赵蓉吊了起来。
今天中午,徐武被“绑匪”们灌了不少酒,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稀里糊涂地就成了赵炎的刀下之鬼。
经过一番风驰电掣的狂奔,马车在一家医馆门前停了下来,谭纵抱起乔雨就冲了进去,将乔雨抱进后院的一个厢房后,又将赵蓉抱了过去。
虽然现在是危急时刻,沈三就守在马车旁,但赵蓉乃赵家的金枝玉叶,身体岂可任由别的男人触碰,所以还是由谭纵将她抱进医馆。
医馆里的大夫得知送来的是赵家的小姐,连忙对乔雨和赵蓉进行了诊治,虽然使得两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不过形势却不容乐观。
田记粮店,后院的帐房。
“掌柜的,掌柜的,徐武死了!”田元正坐在桌子后面啪啦啪啦地拨着算盘,整理着这段时间来的帐目,一个伙计忽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高声说道。
“什么!徐武死了?”田元怔了一下,拨着算盘珠子的手停住了,抬头愕然望向那名伙计,“他是怎么死的?”
“被赵家的二少爷赵炎一刀砍了脑袋。”伙计伸出手掌,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这是怎么回事?”田元闻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惊讶的神色,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使得赵炎下了如此重的狠手。
这名伙计刚从徐武被杀的那个小院回来,探得了一些内幕,“好像徐武劫持了赵家的小姐赵蓉和赵家表少爷沈公子的夫人,下午,有人向赵家告发了徐武的藏身之所,赵家的二少爷赵炎带着人去了,救出了赵小姐和沈夫人,据说徐武持刀反抗,伤了两名赵家的人,赵二少爷因此杀了他。”
“赵小姐和沈夫人还好吧?”田元的没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清楚徐武的为人,此人贪生怕死,被赵炎带人包围后绝对不敢反抗,磕头求饶还差不多,这里面一定另有内情。
“徐武企图凌辱赵小姐和沈夫人,可赵小姐和沈夫人宁死不从,因此惹恼了徐武,将两人吊在大梁上两天两夜。”伙计摇了摇头,说道,“赵小姐和沈夫人已经被送进了医馆里,现在生死未卜。”
“果然如此!”田元闻言,心中暗自说了一句,怪不得赵炎要杀徐武,原来赵小姐和沈夫人现在危在旦夕,使得赵炎痛下杀手。
随后,田元冲着伙计摆了摆手,伙计躬身退下。
徐武的死太过突然,也太过震撼,等伙计离开,田元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脚步,徐武死了,赵蓉和乔雨生死未知,徐家和赵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看来昆山县要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死的好!”猛然,田元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了一句,神情轻松了许多。
徐武一死的话,可以表明赵家人昨天来搜查店铺完全是无心之举,只是一个巧合,并不是冲着盐铺和粮店来的,那么他就不需要在担惊受怕,寝食难安了。
几乎同时,徐记绸缎庄。
徐宗皱着眉头,在后院的客厅里喝着茶,想着如何对付谭纵,他可以肯定,昨天趴在屋顶上的那个人绝对是谭纵派来的。
“不……不好了,二爷被赵炎砍了脑袋!”忽然,一名家仆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
啪一声,徐宗的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二爷怎么了?”呼一下,徐宗站了起来,双目如炬地盯着那名家仆,沉声喝问。
“二……二爷被赵炎砍掉了脑袋。”那名家仆立定了身子,气喘吁吁地说道,“尸首已经被县衙的人看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炎为什么要杀二爷?”徐宗伸手揪住了家仆的衣领,沉声喝问。
“据……据说二爷绑架了赵家的赵蓉和那个沈公子的夫人,持刀伤了赵家两个人,被赵炎当场所杀……”家仆望着徐宗,结结巴巴地说道。
“放屁!”不等家仆将话说完,徐宗面色一寒,一使劲,将家仆推倒在地,大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面无表情地说道,“集合所有的人,咱们要去为二爷讨个公道。”
如果说徐武绑架了赵蓉和乔雨,徐宗认为有这个可能,可是要说徐宗持刀伤人,那么打死徐宗都不会相信,那个混蛋只有被人伤的份儿,怎么可能伤人,摆明了就是赵家故意杀的徐武。
徐武即使做出了一些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但怎么也是徐家的嫡子,岂可没有经过官府的审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就这么杀了?
换句话来说,徐武代表的是徐家的颜面,赵炎不仅杀了他,而且还砍了他的脑袋,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打徐家的脸,徐宗当然要有所反应了,否则的话徐家就成为了昆山县恶笑柄。
徐宗领着一群徐家的人,拿着刀,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徐武被杀的那户人家所在的巷子。
巷子里已经聚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聚在哪里成群地议论着,看见徐宗等人来了,慌忙让开了一条路。
“徐四公子!”那户人家已经被县衙的公人封锁,门前站着几名挎着腰刀的公人,见到面色阴沉的徐宗来了之后,领头的一个公人连忙迎了上去,笑着打起了招呼,一名靠近门的公人连忙跑进去禀告张铁。
“我要进去看我们家二爷。”徐宗望着领头的公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四公子,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张头儿有命,谁也不让进去。”领头的公人闻言,冲着徐宗拱了拱手,苦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