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兄,可有把握?”见谭纵的脸色显得有些奇怪,秦必勇以为他遇到了麻烦,沉声问道。
“巧的很,我以前遇到过这种类型的数算题。”谭纵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冲着秦必勇微微一笑后,再度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列起了一个二元一次方程组。
笔墨纸砚已经送到了各位才子们的面前,他们纷纷埋下头,在纸上快速推算着,毕竟先前的那道题目是楼上的客人出的,谁都无法确定谭纵是否与那个客人串通好了,而这次是白衣公子出题,可以公平与谭纵较量一番。
因为白衣公子为了前途绝对不会与谭纵同流合污,即使他想的话,他背后房间里的人也不会答应,二楼每个房间里的人可谓代表着京城的一股势力,他们可不想为了这点儿小钱而丢了尊严和面子。
“妹妹,你说谭游击这次能否答上来?”房间里,秦蓉笑着看向了赵玉昭,先前的那个蜻蜓、蜘蛛和夏蝉的问题就是赵玉昭想出来的,目的是尽快结束这无聊的游戏,赵玉昭很想看一下,如果那些才子们都回答不出她的问题,这届“文魁大会”会如何收场。
“我看未必,说不定他先前是蒙的。”赵玉昭剥了一颗葡萄放进了嘴里,嘴角撇了一下,娇声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秦必勇随从的声音,“鸡有23只,兔有12只。”
赵玉昭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她有些难以相信,谭纵竟然如此之快就答了出来。
“莫兄大才,小弟佩服。”随后,白衣公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样子谭纵是答对了。
“妹妹,谭游击如何?”秦蓉闻言,笑着看向了赵玉昭。
“哼,光数算好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其他方面是不是草包。”赵玉昭小嘴一翘,不以为意地说道。
“莫兄,小弟有个上联,请莫兄指教。”秦蓉刚要说些什么,门外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句)?”
“这人好生无礼,竟然嘲讽谭纵为小猴子,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作对?”听到这里,赵玉昭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
出这个对子的是一名蓝衣公子,站在二楼西面的一个房间门前,傲然望向谭纵的方向,他的赔率为一赔二,赔率极高。
大厅里顿时嗡嗡得响成一片,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这个对子着实是太过狂傲了一点儿。
谭纵刚听到有人要自己对对子的时侯,头皮猛然一麻,要论文采的话,他连字都写不好,如何是对方的对手,不过当听到对方的对联时,他的脸上随即流露出惊愕的神色。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谭纵记得自己曾经在一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过这个对子,电视剧的男主角戏耍一名朝廷奸臣的,使得那名奸臣颜面尽失,因此印象深刻。
略一沉思后,谭纵向站在门口的那名秦必勇的随从招了一下手,将他招到身旁后小声说了几句,那名随从眼前一亮,起身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还没能随从走上几步,谭纵想到了什么,又将他喊了回来,在他的耳旁低语了一番。
那名随从点了点头,走出房门后,冲着那名傲然而立的蓝衣公子高声说道,“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牲怎能出蹄(题)?”
“好对!”听到随从的下联后,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叫好声,谭纵用老畜牲来嘲讽蓝衣公子。
蓝衣公子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出道至今还从没有在对子上吃过如此大亏。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家公子也请公子对上一联。”不等蓝衣公子再次出对子,那名随从宏声说道,“烟锁池塘柳,公子,请对。”
“烟锁池塘柳!”蓝衣公子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脸色大变,这个上联不仅意境高雅,而且每个字的左边偏旁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看似简单,实则非常难对,既要意境又要与五行呼应。
“在下输了。”沉吟了一下后,蓝衣公子神色一黯,冲着那名随从拱了一下手,落寞地走回了房间,退出了文魁的争夺。
“真乃绝对也!”大厅里的人正在琢磨下联,见蓝衣公子竟然走了,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清楚他为什么忽然之间放弃了,直到蓝衣公子消失在房门里,一名才子这才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谭纵刚才所出上联的玄妙之处,情不自禁地感概了一声。
蓝衣公子在对联上有着很深的造诣,一眼便看出自己无法对出这个对子,因此才放弃,不像其他人,直到想了良久这才明白这句上联的厉害。
谭纵听见对方认输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猛然想到了被网上的人信奉为“天下第一难”的这句千古绝对“烟锁池塘柳”,吓走了蓝衣公子,否则如果再让其问下去的话,他可是就要露馅了。
“好一个烟锁池塘柳。”秦蓉自幼学习琴棋书画,自然清楚这个上联的精粹,微笑着看向柳眉微蹙的赵玉昭,“妹妹觉得如何?”
“对子倒是不错,是一个佳对。”虽然不情愿,但赵玉昭不得不承认这个上联确实精辟独到,她无法对出下联,不过随即冷哼了一声,又加了一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别人捉刀的!”
秦蓉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谭纵要是不拿出点真本事的话,赵玉昭是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
谭纵击败了蓝衣公子后,立刻以黑马的姿态出现,成为了夺魁的热点,不少人对莫仁下注,这使得春风楼再次上调莫仁的赔率,使得他的赔率升到了一赔一点五,与那几名被春风楼最看好的才子平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