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小姐,在下这就告退。”谭纵见状,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女人们都不喜欢将素颜给男人看,于是冲着怜儿拱了一下手,抬步离去。
等谭纵离开后,怜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跟在谭纵的后面,也起身回竹林小雅,准备梳洗打扮。
怜儿走了没多远,忽然看见谭纵离开了林间的小路,向竹林深处走去,正当怜儿疑惑谭纵去干什么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竹林深处传来。
“下流!”怜儿闻声先是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谭纵去干什么,脸上不由得一红,连忙快步离去。
与此同时,林子深处,谭纵正一脸惬意地冲着眼前的一簇竹子撒着尿,谭纵原本打算回去竹林小雅解决问题,可是尿意太盛,于是找了一个地方解决问题,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举动。
可惜的是,竹林中太幽静了,谭纵的尿水落地的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下特别响亮,可能会被跟在后面的怜儿听见,那样就显得太过尴尬了。
不过,谭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撒出去的尿是绝对不可能再收回来的,反正他尿已经尿了,于是索性尿到底,舒舒服服地解决生理问题。
谭纵回到院子的时候,两名侍女已经去了怜儿的闺房,帮着怜儿梳洗打扮,既然两名侍女在忙碌,于是他就自己打来了热水洗漱:这女人打扮起来可是很慢的,如果等到怜儿打扮好了,那要到猴年马月。
谭纵的决定无疑是非常英明的,他洗漱完后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名侍女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去厨房做饭去了。
经过精心的打扮,怜儿这才出了门,女人家的素颜除了亲人和丈夫外,岂能轻易给别的男人看?
“这竹林小雅里就一个茅厕,你要是想用的话去竹林外面。”谭纵正在院子里看着一本书,见怜儿出来刚准备打招呼问好,没想到怜儿率先开口,冷冰冰地说道,她才不要眼前这个龌龊的男人使用竹林小雅的茅厕。
“你的意思是,我要去竹林外面上茅厕?”谭纵闻言不由得怔了一下,竹林小雅在紫竹林的深处,距离竹林边缘大概有一里地,他为了上个厕所难道要跑这么远的路?
“你有意见?”怜儿闻言,柳眉一竖,面罩寒霜地盯着谭纵。
“没有,没有。”谭纵见状,立刻装出一副慌乱的模样,连连向怜儿说道,心中暗道倒霉,看来他早上撒尿的声响被怜儿给听见了,这才招来了这起“飞来横祸”。
“哼!”怜儿谅谭纵也不敢不同意,冷哼一声后,返身向屋子里走去。
“怜儿小姐。”怜儿刚进门,谭纵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是的,开口喊住了她。
“什么事?”怜儿闻言,柳眉微微一蹙,转身冷冰冰地看着谭纵,想知道他有什么事情。
“那个……那个……有没有夜壶,这竹林里有些凉,晚上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就不用跑出去了,免得着凉了。”谭纵咳嗽了一声,满脸堆笑地向怜儿说道。
“自己找去。”怜儿没想到谭纵会问这么恶心的事情,脸上不由得一红,冷冷地冲着谭纵抛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啪的一声,没好气地关上了房门。
“谢谢怜儿小姐。”谭纵闻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冲着紧闭的房门喊了一嗓子,有了怜儿的这句话,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这个竹林到外面的城镇上看看去了,这样一来的话说不定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吃过了早饭后,在一名侍女的带领下,谭纵离开了竹林小雅,来到了君山上的君山镇。
君山镇是君山上唯一的一个城镇,生活在里面的人都是洞庭湖湖匪们的家眷,街面上人来人往,一派繁荣的景象。
收过往船队的买路钱虽然是洞庭湖湖匪的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但并不是唯一的来源,尤五娘知道单纯依靠在湖面上劫掠并非是一个长久之计,万一朝廷出面剿匪的话,那么他们将失去来意生存的资金。
因此,要想洞庭湖真的繁荣昌盛,必须要融入到大顺的社会中去,所以尤五娘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已经让人在岳阳府、长沙府和武昌府置下了不少产业,这些产业是洞庭湖湖匪们的另外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同时也是洞庭湖湖匪们的生存之本,即使他们做不成湖匪了,也有地方可以安置,堂堂正正地过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