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云东看那人,立刻转怒为喜,面露微笑,温声道:“赵将军,愿闻高见!”
那人再拱手道:“适才听闻大王言,此二人是来军中给众兄弟医病用药的,如今,大王把二人打坏了,他二人如何肯效力?”
“赵离谨,你不要在这儿危言耸听,我等众兄弟皆强健如牛,要何郎中医病用药!再说,此二人并非就是郎中。”薛照插嘴吼道。
“薛将军,你不要忘了,我们进山前多少兵士?如今多少?人人都像你这样?蠢得像头猪!”赵离谨厉声指责道。
“赵离谨,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猪?”薛照手指赵离谨,显得异常愤怒。
“说谁,聪明人一听便知!”赵离谨也毫不示弱。
“我叫你说!”薛照一步便跳到赵离谨身前,挥拳便打。
赵离谨虽说身材没有薛照高大威猛,但好歹也是员武将,手到处,已牢牢捏住薛照打来的拳,又用力一拧,便把薛照拧得翻了个跟头,躺倒在地上。
众将校见势头不对,皆上来劝阻。
“放肆!你二人还把本王放在眼里吗?”储云东一怒之下把面前酒桌掀翻在地,佳馔蔬果,杯盘灯盏,散落一地。
营帐外兵士听得响动,一时间,弓弩手、刀斧手涌进二三十人来,剑拔弩张,局势紧张。
陆梁看得起内讧了,心里忍不住发笑。
薛照与赵离谨二人齐刷刷地跪在地:“请大王息怒!”
“来人,把他二人各打一百军棍!”储云东怒道。
营帐外又涌进七八名手特棍棒的兵士,一拥而上,把二人按翻在地,就要开打。
“大王,不可!”
“大王息怒,二位将军一时争辩,致言语不和,绝非有意触犯大王天威。”
“是啊,薛将军和赵将军是我蓝巾的顶梁柱,大王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处罚忠良!”
座席上举座皆起,向前拱手告饶道。
储云东作沉思状,不吭声,许久,脸上却还余怒未消,指着二人道:“今日若不是看在诸将求情的份上,你二人定少不了一顿好打!”
“谢大王宽恕!”薛、赵二人伏地磕头谢恩。
储云东又看着陆梁和封进竹,眼神中满是怀疑。
陆梁并不畏惧储云东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显示出自己内心的坦荡,因为他知道,越是躲闪,越证明心里有鬼。
封进竹则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毕意,他不像陆梁那样见过世面,经历过风吹雨打,他心里想的是如何挣脱绳索,用自己的独角去顶那些想挡他抓他的人,然后帮陆梁解开绳索,二人齐用“流星越”神行法,逃离此地,免的担惊受怕。
储云东仿佛看到了进竹眼中的惧怕,恶狠狠地说道:“小东西,你们倒底是何人?快说!不说,挖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