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才微清了清嗓子,念道:“尊敬的蓝巾头领,贵军进山以来,常掠夺我宝煦源子民,致民不聊生,我封家堡一再忍让,几番意欲征讨,今闻贵军疫病流行,经思虑,本着和平至上的原则,决意不计前嫌,救众生于水火,与贵军交好,共享宝煦源美丽蓝图!贵军下山后,由我堡接管,划分田地与之耕种,共乐安居,同享太平!如有意言和,不日派遣使者前来堡中商议。封家堡大堡主封前鹤。”
“一派胡言,岂是在求和,分明是诱降!他的意图很明显,归于他臣下,由他统治咱们。”赵离谨怒道。
“是啊,他知道我们这儿疫病流行,他是在打有把握的仗,而我军前面是火海,背后是汪洋,进不得,退无路。”储云东叹道。
“大王如若听我等之言,且赌一把,攻取封家堡。”赵离谨说道。
“本王岂不知攻取,奈我军疫病流行,兵士不堪重用,如不能攻取,反遭其害!”储云东忧虑道。
“那大王的意思是?”
储云东思忖良久,终于吐出了那个字:“和”
“大王,不能和。”赵离谨拱手禀道。
“不能和!不能和!”大营外一众将校拥入营内,齐声嚷道。
“放肆!谁叫尔等进来?速速退出!”储云东见众人进营,怒道。
众将校皆站立不动,视储云东命令于不顾。
“你们反了,敢不听从本王命令!来呀!都绑起来!”
众兵士近前,但无人敢向前动手绑缚。
储云东见众将士皆不听令,心里不禁急燥起来,口喊道:“薛照何在?”
赵离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见他一挥手,众将校立即退出大营外。
储云东看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大王,你都看到了,众将所归,你还和什么?不如攻取,攻下封家堡王位还是你的,我等众兄弟决无谋篡之心!”赵离谨说道。
储云东这才回过神来,安抚道:“赵将军所言极是。”
赵离谨神气地出大营而去,储云东却像个被摄走了魂魄的人,心神恍惚。
“大王,此事不妙!”怀才微禀道。
“别说了!”储云东伸手示意,“本王要好好休息一下!”
“是。”怀才微鞠躬道。
储云东经大营幕后回到住所,碰巧储含秋在房前练枪。
储含秋看储云东回来,放下手中长枪,迎上前:“父王为何闷闷不乐?”
“唉,别提了!赵离谨那小子。”储云东叹气道。
“他怎么了?敢对父王不敬?”储含秋急问道。
“何止不敬,今日在大营中,一味主张攻取封家堡,带领一班将校不听本王命令!”
“胆敢如此无礼,待我前去教训他一番!”储含秋怒道,提了长枪就要往外走。
储云东忙按住道:“不可造次,赵离谨是我蓝巾中流砥柱,不可伤了和气!”
“可他已经踩到你头上了,你还要忍让?”储含秋说道。
“本王相信他只是一意孤行,不会对本王怎么样的!毕竟,跟随本王多年,本王还是了解他的。”
储含秋听了,放下手中长枪,对储云东说道:“父王再教我些枪法如何?”
储云东摇头道:“本王累了,回房休息去!”
说着,奔向房内,边走边喊:“爱妃,爱妃何在?本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