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梁认出怀才微便是此前和自己一起卖柴的樵夫,不禁心惧道:果然深藏不露!
赵离谨却焦燥得不行,也向前拱手禀道:“大王想法不差,就怕我等放下刀剑之时,封家堡却不把我等当人看待,乱行酷政,大施压榨,我等岂不重蹈覆辙,又要举旗反抗了?”
“对啊,我等皆是异乡客,届时若容不得,我等岂不苦也!”
“就是,现今好比一把刀在面前,封家堡牢牢握住刀把,我等握得了何处?”
“大王不可轻信封家堡之言,若有心和时,须拿出诚意来,也让我等放心!”
底下兵士心存忧虑,各抒己见,议论声此起彼伏。
储云东等待议论声止,才张口道:“赵将军所言极是,众位将士忧虑的也对,和谈只是我们要走的一步路,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本王自会与封家堡堡主商议,如若真如众将士所言封家堡敢背信弃义,本王第一个站出来反抗,待时,重举大旗又何妨?”
储云东慷慨激昂,仿若重现当年举旗起义风采。
“好!既如此,我等皆听大王的,好战非我等之本性!”薛照也向前拥护道。
“我等愿听从大王良策,放下刀剑,祈愿和平!”众兵士高声嚷道。
储云东见了,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怀才微趁机禀道:“目下,大王当派一使者,前去与封家堡商洽罢兵言和之事!”
“谁愿前往?”储云东问道。
“大王,怀才微愿亲往!”
“好!有胆识!佩服!”储云东高兴道。
“大王,我也要去!”人群中,封进竹站出来说道。
储云东看了进竹一眼,好奇道:“你去作甚?”
封进竹道:“大王岂不闻我叔侄二人本是这宝煦源农夫,怀大人虽有过人胆识,却不谙此间风俗习惯,有我叔侄二人陪同,岂不通晓些俗风规矩,多一份胜算?”
陆梁却心里暗暗叫苦:“这娃娃,坏我大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