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才微感到一丝忧心,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可!你武功低微,赵六和怀大人都不会武功,如何放心?”储云东皱眉道。
“父王,春秋战国时期,齐大夫晏婴出使楚国,不畏强权,维护国家尊严,又有苏秦先使秦国劝言‘连横’,后使六国游说‘合纵’,皆是一人,今我有三人,何惧哉!我等虽不如晏婴、苏秦闻名,却也有胆一试!”
储含秋的话怀才微听了有些刺耳,于是,禀道:“公主引经据典,足见其才华,亦足见其道理,但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言。”
“怀大人,试想:入了封家堡,武功再高强,能敌得过对方人多势众吗?既有心求和,就不应惧他人之威!”储含秋回道。
储云东听了,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含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胆量,令父王望尘莫及,只是你一个女儿家多有不便,虽说这议和事大,可安危也同等重要,不可如此草率!”
“父王,我明日便扮作男儿装,随他二人去,谁人知晓?”
“我知道,你就是想借机溜出去玩,可这事不是玩儿的事,你不可去,且让薛照同去。”
“父王”
“休要再言!”储云东生气道,一甩手,夺门而出。
怀才微躬身悄悄退出营门,只留下储含秋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陆梁躺在床上,感觉全身发冷,又不停咳嗽,筋脉内一阵阵的似有东西在里面翻滚乱蹿,使他不能安眠。
“进竹,”陆梁艰难地低声唤道,“陆叔叔好生痛苦!”
封进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挑亮了油灯,营房内便亮堂了许多。
“陆叔叔,你怎么样?”进竹走近床前关切问道,二人同甘共苦,感情已从莫逆之交到了亲如亲人般境地。
“我浑身难受,筋脉似要爆炸,如何是好?”陆梁痛苦地说道。
进竹摸了摸陆梁的额头,只觉滚烫似火炉,于是说道:“额头滚烫,我明日去请得花姐姐和杨哥哥来,如何?”
“不可,你明日要随怀才微去封家堡,再则,花莲溪和杨筠雨如何来得了这里?”
“陆叔叔,你忘了,他二人皆不是凡人!来无影,去无踪,如何来不得?”
陆梁想了想,答道:“好是好,寻二人却难寻,这边议和却耽误不得。”
“陆叔叔放心,明日下山进了堡,我兀去找封进生、封进清让他二人招待怀大人,我自去寻花姐姐和杨哥哥。”
“不可不可,封前鹤此人甚是狡诈,恐借礼节之名相要挟,届时,便全功尽弃矣!我并不碍事,只是须些时日调养!”
“陆叔叔何时变得为蓝巾着想了?”
“我不是为他们着想,我是为我二人着想,早日完成重任,各自回家,多好!”
陆梁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