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进生看了一眼储含秋,又看着封前鹤。
封前鹤示意封进生退下,进生拱手行了个诺,躬身往堂外退,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储含秋。
储含秋还是那副得意的笑容。
“诸位,请再饮一杯!”封前鹤单手举起酒杯,眼扫众人。
怀才微和薛照面面相觑,储含秋也面露难色,刚才饮下的酒已在胃肠内翻滚,面上已有些火辣辣的燥热,封进竹则坐着面无表情。
“堡主,我等皆不胜酒力,请暂缓饮用,且言归正传,谈和平之事,如何?”怀才微拱手道。
“也罢,且边饮边谈,酒请自便,饮得便饮,饮不得自不必饮,无人相强。”封前鹤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如今,这议和?”怀才微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储大王意下如何?”封前鹤答道。
“我们大王愿意与贵堡诚挚议和,共保‘宝煦源’太平,只是,不能臣服于贵堡之下。”怀才微说道。
封前鹤横眉一挑,问道:“为何?”
“我蓝巾虽是山外避难之军,但皆是有血性之人,更兼不懂贵地礼仪风俗,恐生祸端致乱,自此”
“阁下如此言语,便更当归于我封家堡管辖,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贵军既有诚意议和,须为‘宝煦源’太平大局着想,而不应为了个人血性而来!”封前鹤打断了怀才微的话。
“你们是外来客,我们是东道主,自然要听从我们管辖,否则只会生乱。”封前豹站立起来帮腔道。
“既如此说,有何可议?我等只有战场上见高低!”薛照拍桌案而起,愤而怒道。
“见就见,谁怕谁!手下败将。”封前虎也怒起来,横眉竖目看着薛照道。
薛照这时才看清对面站的人曾经与自己有过交锋,但自己并未输给他,因为,当时他多一个帮手。
封前虎自然也认得薛照就是那天当街抢掠之人,虽然自己没把他干翻,只是因为当时自己的八卦刀被陆梁劈断了,所以,他自信地认为对方是自己手下败将。
局面变得骤然紧张,怀才微忙起立连连拱手告禀:“诸位请息怒,我等皆为和平而来,不可冲动!”
封前鹤坐在上首,冷冷道:“先前修书与你储大王,早已言明本堡接管贵军,划分田地与之耕种,共乐安居,同享太平!如今却要反悔,如此言而无信,叫本堡如何与你们谈和?”
怀才微道:“堡主有所不知,蓝巾兵士皆是跟着储大王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只服储大王管理,如若贵堡接管,一则恐生慌乱,二来,兵士多与贵堡结下仇怨,如若归降,且人人自危,岂能安稳?”
“那,依阁下之意?”
“我储大王之意愿便是下山与贵堡修好,两家修订永不侵犯盟约,平分宝煦源之田地,流通集市货币,相互通婚等和平共处之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