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拉泥见状,擎出二指,放于胸前,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少时,二指用力指向机天用,突然,机天用身形逐渐变大,足有其原来的二三倍大,他一把接住杨筠雨喷吐过来的火球,在手中旋转数圈又全部推还。
火球在飞回的过程中,不断壮大,足有原来的二倍之大,“连本带利”直迎向杨筠雨。
邱大郎在一边看得真切,并未变回人形的他急从口中喷吐唾沫,来浇灭返回的火球。
“邱大郎,把番拉泥结果了!”杨筠雨变回人形,大声对邱大郎说道。
谁知,邱大郎无动于衷,还在那儿喷吐唾沫。
“坏了,蚯蚓没耳朵!”杨筠雨自语道,用手势对邱大郎指划番拉泥。
邱大郎点头,转把唾沫吐向番拉泥,却因为距离过于遥远,完全够不着番拉泥,这时,机天用正像一个巨人般一步步走向二人。
杨筠雨又打手势叫邱大郎注意机天用,邱大郎急了,也变回人形。
“你对我指手划脚做什么?”邱大郎责怪杨筠雨道。
“你变成蚯蚓什么也听不见!”杨筠雨说道。
“我要有耳朵,怎么钻地?”邱大郎不高兴道。
“快逃吧!”杨筠雨建议道。
“不,你我二人合力定能战胜他!”邱大郎不愿撤退。
“可是,我们斗不过他!”杨筠雨大声道。
“谁说的?坚持一会儿,他们就败了!”邱大郎大声回应道。
杨筠雨没辙,心想:他怎么这样倔强?
“那好,你去对付番拉泥,他一施咒,机天用就如虎添翼。”杨筠雨道。
“敢情他二人还是合力对付咱们?”
“对,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说话间,机天用已跨步到来,杨筠雨又变身虎形,硬着头皮扑向前去,番拉泥急急念动咒语,机天用有恃无恐,如一座山般只顾向前,邱大郎见了,恍然大悟,自语道:“虎精果然心思缜密,被他看出端倪,我却自愧不如。”
接着,行步如飞,踏脚似翔,直取番拉泥,早有持蛮牌护卫组成“蛮牌阵”挡在跟前,邱大郎一个腾跃,踩过蛮牌阵,在空中连翻数十个跟斗,朝番拉泥招呼而来。
番拉泥见状,大喝一声,两旁又有数十个牌手遮挡住,把长矛从蛮牌底下伸出来搠刺邱大郎。
邱大郎急地一个翻身跃,直退出二米,两旁又团团涌上来三十四个手持短斧族民,把邱大郎围定。
“看来,比想像中要困难。”邱大郎心里暗暗思忖。
“但我绝不屈服!”他又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说时迟,那时快,短斧如狂风暴雨般直向邱大郎罩过来
化身虎形的杨筠雨飞身扑向巨人机天用,张大虎嘴嘶咬,机天用伸出山丘般大小的拳头连连击出数拳,杨筠雨情知其拳头厉害,慌忙躲避,机天用的拳头砸在草屋上,大树上,顷刻间粉碎如灰飞烟灭,让杨筠雨心内恐惧,无心恋战。
“大郎,快走啊!”杨筠雨看情形难以克胜,急唤邱大郎离开。
“再坚持一会儿就胜利了!”邱大郎正与一群人战得难解难分。
“我坚持不住了!”杨筠雨眼看着机天用步步进逼,不想被他的铁拳捶得粉碎。
“你来对付番拉泥,我战机天用。”邱大郎依旧执著,一个漂亮的“横腿扫”,扫翻一大片,又从对方手中夺了两把板斧,扔给杨筠雨:“奉送两把好兵器!”
杨筠雨接过一双板斧,拿在手里试了试,感到无比别扭:“甚么鸟兵器?爷爷拿在手上如拿了两根羽毛,轻飘飘的!”
“有就别嫌弃!”
邱大郎已解了“短斧围”,飞身离了圈,拖了根长矛,直刺机天用。
杨筠雨见状,事不宜迟,先把番拉泥解决,只要破了咒,机天用就没那么厉害。三步并做两步,擎着两把短斧,一路开砍。
番拉泥见状,二指随手一指,顷刻间,杨筠雨面前便多一道屏障,屏障乃是藤蔓织就的网绳,挡住了他的去路。
杨筠雨心内一阵烦燥,又是这个破藤网,前番被网、被囚,皆是这东西,砍又砍不断,割也割不完。
杨筠雨性起,怒喝一声:“风车转。”把两把斧头舞得似风车轮似的旋转,“嘶”夜光下,银白色的火花如散落天际的烟火,藤网如遇着强雷电火,火花四溅,硬是被杨筠雨势如破竹的“风车转”给钻出了大口子。
番拉泥见了,心内一阵发慌,急唤救护,护卫们手持蛮牌组成一道“蛮牌人墙”,挡在杨筠雨面前。
远处的篝火忽明忽暗,燃烧殆尽,如同进行了一场疲惫的争夺赛,机天用依旧精神抖擞,如永不知疲倦的“钢铁人”,步步紧逼邱大郎,邱大郎心内有些惧怕,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纵然,机天用再难对付,也要拼死一博。
邱大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待机天用再靠近,他就要使出他的“杀手锏”。
杨筠雨破了番拉泥的“藤网屏障”,顿时信心大增,心想:原来,藤网也并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只要自己稍微用点心,努点力,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前进的步伐。
见了面前的“蛮牌人墙”,杨筠雨冷“哼”一声,轻蔑地笑道:“番拉泥,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待时爷爷擒捉了你,便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