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郎噤声,封前鹤满脸堆笑:“请少侠言明,也好让封某改过!”
杨筠雨持酒杯道:“大堡主休要与他一般见识,这个大郎每每喝酒就要耍酒疯,勿怪勿怪!”
“我没喝酒,本来就是堡主看不起我三人!”邱大郎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杨筠雨只好不吱声,跟他犟,不值得!他永远都是一根筋。
封前鹤也是忍气吞声,心想:进门就是客,不便发作。何况,人家是来助战的,待收复了城堡,便送这些人离去,免得麻烦!
“大郎原来是为此等小事,大哥不知,小弟愿为大哥赔罪,来,我敬大郎一杯,权当赔罪,勿怪勿怪!”
“不行!”邱大郎翻着白眼,嚷嚷道。
“你到底要怎样?”杨筠雨本来就是个火暴脾气,听不得人家絮繁聒噪,一拍桌子道。
邱大郎见杨筠雨发怒,倒有几分惧怕,心知:论武,打又打不过他,论法,斗又斗不过他,只能撇撇嘴说道:“要敬也要同时敬三人,不可独敬我一人,因为,出力是三人出力,我不愿独享!”
杨筠雨听了,心里舒服了一半,怒气也消了一半,忙拱手道:“二位堡主勿要见怪,我二人山野鲁莽之人,不懂得礼数,有冲撞之处,还望海涵!”
“哈哈!”封前虎笑道,“大郎生性秉直,藏不住话,有道是:树直用处大,人直朋友多。能说出来,比藏着掖着强!”
“呵呵!是啊,这位大郎兄弟是个直肠子,直来直往,这样的人,心不坏,往往是:刀子嘴,豆腐心。”封前鹤忙也附和着说道。
众人皆笑,齐声喊:“同饮同饮!”
封进竹因为不会饮酒,早早便离了酒席,一个人走着,封进生不理他,封进清不冷不热,封进阳偶尔会给他一个微笑,封进亭也一样,远远一个微笑,再没有下文,封进香更是视而不见。
人啊,都是会随着环境而改变的。
一个人踱到后山,远远便听到女子幽幽怨怨的哭泣声,进竹好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原来,储含秋因为埋葬薛照,心情极度低落,躲在坟地偷偷哭泣,进竹想要向前安慰一番,这时,储含秋身后出现了另一位少年。
封进竹知道是封进生,储含秋也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进生答道。
“我谁都不需要,我只希望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含秋哭着道。
“公主,别这样!振作起来!”
“振作?我拿什么振作?打又打不过人家,骂又嫌自己嘴笨,我还能做什么?”
“公主。”
“不要叫我‘公主’,我不是什么‘公主’。”
“含秋,善恶到头终有报,赵离谨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凭什么?人家现在做了大唐的大官,有权有势有兵,他的报应,恐怕遥遥无期。”
“含秋放心,进生一定会替你报了这个大仇!”
“哼!”储含秋轻蔑地笑道,“大言不惭,你的武功还不如我,怎么报大仇?”
封进生站起来,在墓地前“嘿嘿哈哈”地演练了一套拳法,演练完毕,口喊道:“莫欺少年穷!”纵身跃起把墓地前一棵小桂花树踢歪了。
“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配叫做‘莫欺少年穷’!”储含秋好气又好笑。
“含秋,等有一天,我功成名就了,你要为今天说的话负责!”
“当然,就以这棵踢歪的小桂花树为证!”
“好,一言为定!”
“什么马都难追!”
封进生看储含秋破涕为笑,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含秋,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储含秋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封进生问道。
封进生看她这样看着自己,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储含秋清亮的眸子闪着疑惑,追问道:“快说呀!”
“嘘!”封进生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偷听。“既然是秘密,当然要小点声!”
储含秋看他神神秘秘,不禁催促道:“这里是墓地,哪有什么人!快说!”
此时,封进竹正躲在那棵被踢歪的小桂花树下,屏住呼吸,急待封进生说出秘密,就在刚才,封进生的那一脚,让他吓出一身冷汗,他以为封进生发现了他,故意要踢倒小桂花树让他出丑,没想到却是封进生为献殷勤而表演,且功力不到家,只把小桂树踢歪,让他没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好!我说我说,你一定要发誓,对谁也不许说出来。”封进生经不起储含秋的一再追问,但又要对方设誓。
“好,我发誓!我储含秋如果泄露出封进生对我说的秘密,我就”
“好了好了!”封进生笑意甜甜,急掩住储含秋的小嘴。“我相信你!”
储含秋微笑着道:“谢谢!”
“你知道吗?在咱们宝煦源有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山洞,掌管着进出宝煦源的机关。”封进生说道。
“这算什么秘密!我和父王进宝煦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碰到什么机关,你骗人!”储含秋撅着小嘴,嗔怪道。
“千真万确,大伯父亲口对我说的,在宝煦源,除了三位堡主,就是我,其他人都不知道。”
“那我问你: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遇着机关?修成已进来怎么没有遇着机关?唐朝军队进来怎么没有遇着机关?”
一连串的发问,让封进生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地道:“我也说不清,可能只有大伯父才能解释清楚。”
“哼!你就是一个大骗子,逗我开心,逗我玩!不理你了!”储含秋柳眉轻佻,撅起小嘴,撒起小姐脾气。
封进生见了,愈发觉得她娇俏可爱,不由得心内爱恋更甚,“含秋,我没骗你,我还有很重要的秘密要告诉你!”
储含秋有些不耐烦,白了一眼封进生,讥讽道:“是不是山洞里养着一群怪兽,等着放出来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