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季见自己的媳妇胆都这么大了,自己一大老爷们还怕成那样,似乎没什么颜面,于是便说道:“现在都入秋了,芦苇也多半干枯,如果那怪物真的藏在里面的话,明儿我们去点把火,烧死他算了!”
刘天奈点了点头接过孙季的话说道:“我闻言,诸多脏东西都怕明火,保不准儿这法子可行!”
孙圣葵摇头道:“万一那家伙烧不死咋整?你们都忘了那玩意是个什么模样了吗,到时候把他逼急了,从那芦苇荡子里蹦达出来,伤着人咋办?谁担待得起?”
“爹!那怪物的模样是吓人,但今天见我们那么多人,它不也是跑了吗……”孙季似乎还想多说。
却见孙圣葵一摆手,沉着脸说道:“行了,都回去休息吧,这事儿我自有分寸!”
孙季只得作罢,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刘萍见孙圣葵似乎不想再多谈这件事了,于是便说道:“爹,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房休息去了,您也早些歇着吧,别累着身子。”
孙圣葵点了点头到:“嗯,你们去吧,我跟你们刘叔在说会话。”
孙季只得跟刘萍一同回了卧房,一进房门儿,他就嘀咕了起来:“小萍,你说爹这是怎么了,开始嚷着要打那怪物的是他,现在不要我们去的也是他,难道真是下午叫那怪物的模样吓着了?但也不对啊!方才听说你不见了,爹还提着顶门柱子第一个要冲出去寻你呢。”
刘萍笑道:“爹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准认的那怪物是啥,知道我们惹不起那东西,又怕我们受惊吓,又怕担心我们的安危,才不愿意告诉我们,也不让我们去招惹它的吧,总之爹这也是为了我们好嘛。”
孙季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只是眼下就只能等王大仙回来了……”他不由的想起了王阿婆的惨状,眼圈顿时一红,险些落下泪了。
刘萍看在眼里,拉住了孙季的手说道:“你放心吧,那怪物早晚会有人收拾掉它的,王阿婆也不会白死。”
孙季垂着眼帘,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孙季和刘萍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村里便又有人叫唤起来,孙圣葵和刘天奈起的比较早,此时也正在院中交谈着什么,一听外面的嘈杂声,急忙交换了个眼色,随后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循声望去,只见村头围了不少人,孙圣葵两人急忙走了过去,却见到丁二此时正抱着个已经被布遮住了的尸体大哭:“二表叔啊……你啥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啊……遭了那怪物的毒手……”
孙圣葵走过去拍了拍丁二的肩膀说道:“怎么了这是?”
丁二见识孙老爷,哽咽着道:“我二表叔是二沟村的,先前我还跟您提过他,昨儿个晚上可能又是到我家找我爹喝酒来的,没想也遭了那怪物的毒手!”说罢,他颤着手掀开了遮在那尸体上的布。
孙圣葵一见,只见这老头的死状与王阿婆无异,准也是那怪物所谓!
这时,孙季也匆匆的穿了衣服与刘萍一同出了门,恰好也见到此情景,孙季牙咬的直响,说道:“爹!咱不能等了,要是王大仙一面半载的不会来,那我们村岂不是再也无安宁了?”
孙圣葵闻言,脸色一沉,随即又转眼看了看地上的尸首,最终一咬牙道:“那畜生三番两次的作孽,才两天就害了两条人命!但凡村里能喘气的劳力,全他娘的带上家伙、松油,跟老子进林子去!”看来这回孙老爷子果真是动了怒了。
原本孙圣葵在村里的威望就极高,他这扯着嗓子爆了几句粗口,就好比是行军打仗前的进行曲一般,村民们一个个听的精神抖擞,叫着嚷着纷纷拿了家伙,带上了松油,片刻之后便集合了百八十号人!
孙圣葵手里也捏着一把铁锹,冲着人群说道:“今儿不管那家伙是什么鬼东西,也不管它长的又多瘆人,只要见到了,就往它身上泼松油,点火!非把那鸟日的烧成灰不可!”
“放心吧,孙老爷,昨天俺们都是乍见那怪物的模样,一时被镇住了,今儿要是在碰上,定让它死都不知咋死的!”村民们七嘴八舌,情绪高涨,似乎当真已经不再惧那怪物了。
就这样,孙圣葵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往了林地前方的松树林子,也就是昨晚上刘萍进的那片林子,话说这片林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代了,地上厚厚的一层针叶,走在上面软软的,好像是踩着海绵,令人心里没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