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皱了皱眉,然后无奈的说道:“吴老,我也不知道多少钱,我和小依依三个人加一块买了三件东西,才二十块钱。”
“三件东西,二十块钱,你是说,这件荷包平均下来,只用了不到七块钱。”吴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蓦地,吴老看了看手里的荷包,然后神色紧张的说道:“小游,这大齐通宝能不能让给我,多少钱都可以,换东西也行。”
楚老微微皱了皱眉,“老吴,你这话还是收回来吧,这大齐通宝的价值和意义,你比我们更清楚,要是这大齐通宝是你的,你会跟别人换吗。”
“楚老,刚才我一时激动了,唉,实在是这大齐通宝太过珍稀了,可以说是孤品无疑。”听到楚老的话,吴老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合时宜,他苦笑着说道,却是仍然不死心的看着方游。
方游轻轻一笑,语气充满了坚定,“吴老,这件东西,我想自己留着,无论别人出什么代价,我都永远不会让出去。”
吴老叹了口气,方游这话,却是堵死了他的所有出路,对于方游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也是有所耳闻,一个拥有几十亿翡翠的人,怎么会出售这枚珍稀的钱币,用东西换,恐怕自己那些收藏品,没几件是方游能够看上眼的。
方游能够明白吴老的感受,这枚大齐通宝,可以说是真正的孤品,虽然说的是大齐通宝仅存世两枚,可是这两枚钱币都已然下落不明。
那缺角大齐,本来是由清朝名士戴熙所藏,有人出高价购买,他都不忍割爱,太平军攻入杭州后,一直对太平军有偏见的戴熙便投井自尽,将其所有藏品一并深埋入地下,后来有人为了得到这枚缺角大齐,便争相购买戴熙所居住的宅院,掘地无数次,都没能找到。
而四眼大齐,是由张叔驯重金购得,藏之密室,从不示人,并自号齐斋,可是张叔驯在抗战时期,移居美国,在他死后,他的遗孀将所有藏品全部变卖,那一枚珍贵的四眼大齐,却是不知了下落。
虽然存世两枚,可是等同于无,方游这枚完整的大齐通宝,其意义和价值,绝对难以估量。
吴老摇了摇头,论起运气来,恐怕没人能够比得上方游,多少旁人未曾见过的古玩,都能让他找来,不仅仅只是古玩,连百年花雕酒,千年人参,这种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都在他手上重现。
他不禁暗叹自己在逛庙会时,为何没有注意那些卖荷包的摊子。
“好了,老吴,别自怨自艾了,见到这大齐通宝,我们就已经三生有幸了,就不必再奢望能够拥有了,更何况,这枚被埋藏的大齐通宝,将在我们手上重现,这是一个巨大的荣誉啊。”楚老笑着说道。
吴老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老头子与方游的关系就相当于师徒一般,他所能见到大齐通宝的时曰,绝对比自己要多得多,自然不放在心上了。
本想反驳两句,可是吴老想了想,却摇了摇头,目光灼热的看着荷包,“楚老,你说的对,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这枚大齐通宝完整的现世,不能留下一点遗憾。”
“早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快点把工具拿出来,我们开始分离铜钱。”楚老笑着指了指他,说着就要往荷包上摸去。
吴老见状,神情有些恼怒,猛的说道:“别慌,这大齐通宝如此珍贵,你就这样摸上去,连手都不洗吗。”
看着吴老面上的认真,楚老无奈一笑,在水盆中轻轻洗了洗手。
接着吴老将荷包放在桌上,虔诚的望着,然后双手合什,微微拜了一拜,仿佛这大齐通宝是他一生的信仰。
楚老不禁有些好笑,别因为这一枚大齐通宝,这老吴就疯掉了。
接着,楚老和吴老二人,用着工具,慢慢的将铜钱与蝴蝶结分离,正如楚老所说的万幸,这蝴蝶结所用的是固体胶,没有任何腐蚀姓质。
并且蝴蝶结本身是用布线所制,这更加有利于铜钱的分离,虽然这枚铜钱并不大,可是楚老和吴老二人小心翼翼,动作轻盈,生怕损伤一点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