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胖松来可真是一言难尽。他大名叫庞松,因与胖字谐音,又因为体型和名字完全相符,个头不高,满身横肉,一步三颤的大肚腩,跟怀孕几个月的妇女似的。所以我们都称呼他为胖送。曾经他和洋子,我,还有王超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不过关系一直闹得很僵。但毕竟是拜过关二爷的兄弟,这种殡葬大事还是必须要来的。所以才会有刚刚的短暂接触。
:“哎,洋子好可怜,最疼他的奶奶怎么就给去了啊,那么慈祥的老太太,老天不公啊。”胖松发出无限的感慨。
:“那你还这么高兴,这是丧事,不是喜事,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啊你。”我绝对不给胖松好脸色看。
:“哟,还给人家拽文啊,还成何体统,装,继续装。”胖松还是那副可恶的嘴脸。
:“d,懒得理你,丑胖子。”我有点发飙了。
:“好啦好啦阳哥,别生兄弟的气嘛。”正在说着呢,他就下手摸起了我的胸口,我忙向后退了几步,狠狠的骂胖松,绝对不让这像大象一般的家伙再次向自己靠拢。
洋子这时候从屋走里出来,看到我们俩人表情均很怪异,就跟看杂耍的一样。
:“王超估计回不来了,谢谢咱两位兄弟过来帮忙啊。”洋子客气的说着。
胖松和我这次倒是出奇的一致,异口同声的说:“自己兄弟,说这个有些远了吧。”说完我们俩人哼的一声全部别过了头去,不再理对方。
洋子笑了一下,回到了屋里,胖松和我还是各忙各的,谁也不理谁。
送葬的时候我和胖松谁都没有去墓地,只是在洋子家里收拾东西,一直到下午。
刚刚才过了新春,又一年,吃完了饺子,又长大了一岁,烦恼又多了一点,责任又重了一点,家人又老了一点,可是只有天上的太阳每天都一样,那么可恨,干嘛非不停的转动,难道停下等等我们成长的脚步都不可以吗,还没有望得见青春是什么模样就快消逝了,好快好快。
胖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背后,恶作剧般的吼了一声,而且是对着我的耳朵,:“sb。”
我像是机械人般的转动身躯,看着满脸坏笑的胖松,眼睛里面完全是炙热的岩浆,貌似马上就能喷出狂热的火焰来,我抬起手指着胖松说:“擦,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你早就被我打死一万次了”。
我是吼出来的。
:“额呵呵,不闹了,说点正经事阳阳。”
:“你嘴里会吐出象牙?”我笑嘻嘻的看着胖松,胖松还以鄙视的眼神,对我说:“你才蹬着电线杆子撒尿呢。”
:“好了,今天晚上去你家,我请客,跟你说个大事。”胖松郑重其事的说着。
:“你会有什么好事?就算有,也轮不到我吧,你爱来不来的。”我实在不愿跟胖松继续说话,洋子家的后事也料理完毕了,我悻悻的离开了洋子家,也没有打招呼,就回到我家去了。
回到家里,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着春晚的片段,总是在放重播,有一些看腻了,就像胖松肥肥的肚子一样,令人发腻。
时间过得很快,黄昏眨眼就至了。
傍晚,太阳又走了一圈,时钟又走了一圈,自己也走了一圈,哎,明天是不是还要一圈一圈的走下去呢。开始纠结。
看了一下墙上孤独的日历,时间定格在那里,风吹不到。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看着推挤成山的脏衣服,臭袜子,凌乱的漫画书,床头竟然还有一根吃剩下的火腿肠。
我的妈呀,这是人呆的地方吗?我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得心寒。原来,娶个老婆是如此的重要,这里比人家养猪厂的气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哎,人生的最大悲剧就是这没人打理的房间,我此刻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想归想,就我这懒习惯,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拾掇的,把脏乱的东西扔到床尾,倒头就是一躺,管它是风花还是雪月,睡觉是人生的乐事之一,和吃饭来说都要画大于号了,这就是我的床,比任何杯具都还要痛苦的床,真是一个生不逢时的木板床啊。
也不知是真切的,还是做梦呢,竟然又一次听到胖松那恶心的喊叫。我掐了一下自己,恶心的声音缓慢的还是传进了耳朵里。看来,胖松没有食言,他真的来了。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这小子肯定有什么阴谋要祸害人了,这次又来祸害我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胖松绝对属于这一类人。
:“阳哥,看,我买来了烟酒小菜,咱们边吃边聊吧哥。”说着就奔进了我的房间里,不过我知道在自己数到五之后,他一定会出去。我开始默数,还没有到三呢,胖松就被呛了出去,那表情和劫后余生有的一拼。
:“还是在外屋里吧胖松,有事就说,酒,买来了,凑合喝吧就。”我违心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胖松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狐狸尾巴,开始夸夸其谈。:“阳哥,咱们是不是一起去发财,我现在可不是二年前的我了,我现在很有信誉的。”
我害怕的对胖松说:“打住吧兄弟,你啊,我算是看透了。”
此时,我回想起了二年前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