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怀着无限的憧憬,打算和胖松这孩子去干一番大事业。没有想到的是,现实,无情的摧残了我的美梦。我又一次被现实强奸了。
来到的地方,就是电话里耿强哥打算要我来的伤却城。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座城市,要用一个伤字命名,也许其中的玄机,是我所不能参透的。
伤却就伤却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又一次现实把我推向了伤却的深渊。
胖松这小子原来只是一个工地包工头手下的小喽啰,只是负责招人的,其他的一概不管,就是顺手掌柜,骗子,绝对的骗子。
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位,不得不提,叫王军。比我大一岁,也是被胖松骗来的,我们是一个村的,不过,他不像我这么的游手好闲。
既来之则安之,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大不了累一些,苦一些,反正把人民币赚到就算是成功了。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我们辛辛苦苦的干了一星期以后,才发现,白干了。
那个包工头早就逃之夭夭了,我和王军就直接跑到了胖松的住处,跟着他说明事情的原委。这孩子也算是事有杯具,跟着我们诉起苦来,他说他也是被骗者,手头上就只有几百块钱了,剩下的都泡妹妹用了。
正好赶上这个时期,王军的对象怀着孕,急需要用钱,胖松也无奈的只给了我们不到五百元,而我则全部转借给了王军。
一场梦,最后是一场空。回家吧,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家才会让流浪的孩子返航,依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要走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当时真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是因为落魄,而是因为丢人,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办呢?这是个问题,没办法,又走到胖松的住处。路很远的,足足有五公里,步行,需要多么一段悲惨的过程啊。
是否你也有那么一天,你认为很要好的朋友会让你一个人走。一个人孤独的走在逼仄的小巷,寂寞的穿过高楼。城市的花红酒绿中,那一排无尽头的街灯,照着的是一支落寞的身影。原来,陪伴自己的始终是这如花的身影。
走了一路,才明白这叫变质的友情。如行尸走肉般漂着,也没有尽头与方向。我一直在想是什么让友情变质了,最后定义在自由。
那是什么牵绊了我们的自由呢?我想是这城市的快节奏。谁都有责任与压力,只是没有人民币。是因为我们太穷困了吧,所以才会被抛弃,被当作僵尸般的任你游走。可我们也有思想,我们同样需要自由。也不那么悲哀了,即使悲哀又能挽回些什么呢?我的自尊已然被蹂躏了,也死心了。
变质的友情,只是比陌生人还熟悉,却无情意。
以后不会再傻了,什么友情,原本谁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游离若失心无穷,独叹自由变质形,从今禁欲观天地,任是友情也无情。
流浪的孩子,无所谓世间的种种…
当时,想的事情也很多,今后,再也不会相信这个人了。就算是他白给五十万花,也不会相信了。决心与誓言并重。
来到他的出租房门前,本来打算敲门,可是,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喘息声。
我当时心里就想:“好家伙啊,没有钱给弟兄们结劳工费,自己偷偷藏起来养女人,这还是不是人啊。”
气偾,这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嫉妒的成分,和不甘心。
当当当的敲着胖松的门,然后喊着他的名字。就听到里面一阵咒骂,然后就是起床的声音。门开了,胖松穿着睡衣出来,我眯起眼睛努力的向里面看,却看不见想要看见的东西,只看见了花哨的帘子。胖松一个劲的把我推到大门外,无奈的说:“干什么啊你,不是给你们钱了吗?怎么还来啊。”
我是来求人家的,不是来捉奸的,所以忍住所有的气,展开一抹笑容,哀求般的倾诉:“我没有办法回家了,借我二十块吧,我明天回家。跟着你出来的时候,你可是下过保证。”
胖松露出更加无奈的表情,说:“哥,最亲爱的阳哥,我真的没有了,我现在花的都是屋里那位大姐的钱,比我大好几岁呢,你以为我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