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贱丫头,让你跑。让你跑。看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母亲。求求你饶了我吧,不要再打媛儿了”
那挥舞的麻鞭毫不留情的甩在她的身上,皮肤绽裂出一条条鲜红的口子,那火辣的疼痛感让她生不如死。
“贱丫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沒用的东西。让你喂喂鸭子,你居然还丢了两只。说,是不是你自己嘴馋偷吃了。。”妇人狰狞的表情分外清晰。
“不是的,不是的,媛儿不敢啊”
“不敢。不是你是谁。。贱丫头。”
这时,一名黝黑的男子从外头进來,“怎么又打上了。不是说这几日就别打她了吗。打坏了怎么卖钱啊。”
“哼。还不是这个贱丫头自己找死,丢了两只肥鸭。拿到集市上卖得多少银子啊。”妇人又狠狠的在她的身上踹了一脚。
“县里的那杀猪的说了,明日送一头母猪來算是聘礼,咱们以后就可以养猪了。”男子毫不心疼的从地上的少女身边越过,“这丫头真是随了我,脸蛋还行,就是瘦了一点。”
妇人冷哼一声,“就你那丑样,这丫头的脸当然是随我了。就是笨手笨脚的真叫人糟心。还好,这下咱们有银子给山儿娶媳妇了。”
“母亲,呀。怎么又打妹妹了,打坏了怎么和那杀猪的成亲啊。”一名青年从外头进來,他衣衫干净与地上狼狈的少女截然不同。
座上的一对夫妇立刻笑着站了起來,“山儿回來了。怎么样,和那小丫头处的不错吧。母亲可是听说,她娘家有好几亩田地呢。”
“嗯,我打听清楚了,红儿要是嫁过來,陪嫁的东西也不少呢。”
“呵呵呵好好好,你的婚事总算有着落了。这个贱丫头丢了两只肥鸭,真是气死我了。”妇人看着地上的少女,犹如看着毫无用处的废物一般,谁都无法想象,这少女真的是她的女儿。
泪水打湿了脸庞,那被锁起來的女子呜呜的哭着。断断续续的回忆慢慢涌上脑海,突然闪过了一张阴森无比的脸。
“嘿嘿嘿,想不想活。”
“想我想”
“那就跟老夫走吧。”这个声音带着无尽的蛊惑,随后,她被带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做梦都不敢想象,这个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奢华的人间仙境,她真的走出了那个残忍无情的家了吗。
“将军,她好像醒了。”外头传來了一个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
门吱呀一声打开,公孙将军大步跨了进來,看着地上那仿佛陷入无尽噩梦之中的女子,如此熟悉却有陌生的面容,让他心中一痛,不断的告诉自己,眼前不过是与自己的夫人长得相像的女子,沒有半分的关系,千万不要心软。
哗啦一声,一盆水泼在了公孙媛的脸上,那女子突然睁开眼來惊醒,剧烈起伏着胸膛仿佛刚刚从噩梦之中拔身而出。
“我,我这是在哪里”
眼前出现了一双黑靴,那冷冽的气势从头顶上散发出來,公孙媛僵硬的抬起头,便看见了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容。
“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公孙媛的脑中瞬时一片空白,那零星的片段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我、我是谁这里是哪儿。你你啊,,疼,好疼啊,,”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太阳,那表情看起來并不是装出來的。
“本将军也想知道你是谁。”
将军。。将军
“父、父亲”
“谁是你父亲。”公孙将军不由得愤怒了声音,对于他來说,那个早逝的女儿是他心中深沉的痛,最不希望一次次的被人戳中他的伤口。
公孙媛茫然的抬起头來,“我、我”
公孙将军微微挑了挑眉,那满是煞气的眼神让地上的女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云姝从外头进來,便看见了这么一副画面。公孙媛缩着身子,眼中一片浑浊,她好像正被什么回忆折磨一般,大量的画面充斥在脑海中,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來。
这是怎么回事。
云姝疑惑的看向公孙将军,对方皱着眉头,“她语无伦次,难道是疯了。”
公孙媛的额头上还渗着血迹,方才那一撞可是伤得不轻。云姝简单的为她查看了下伤口,随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在公孙媛的额头上撒了一点儿,瞬时传來一阵冰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