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啊,最好别撞见的好,那东西可不是善类啊。这次去除妖的河源村的人,可是受了重伤啊,差那么一点就把小命丢在那平头山上啦。”
听他这么一说,老人砸了咂嘴:
“是吗?那可还真是不见为好啊。”
接着老人就把他们带到一个偏房给他们住下,自己则拿了一个茶壶就去厨房烧水,又招呼他们去洗把脸一会到正厅喝口茶。
几人收拾完以后,一起去了正厅,客套了几句就坐下陪老人喝茶聊天。
老人很健谈,自我介绍道:
“小老名叫李德庆,在这刘家坪生活了一辈子了,平时也没什么消遣,今天几位小哥到来,我老汉也是高兴得紧,总算有人和我说说话了。但是只有这粗茶简饭的,几位不要嫌弃啊。”
吴元宏急忙答道:
“阿伯哪里的话,我们几个本是风餐渴饮之人,哪敢有这般心思。”
吴元平倒是没那么客套,就问老人:
“您叫李德庆,那这里不是刘家坪吗,您老怎么不姓刘啊?”
李德庆嘿嘿一笑说:
“你们不知,这刘家坪的名字是很久以前就取的了,因为这里啊,最先是来了姓刘的人,可是慢慢的各地又来了不少人,姓什么的都有,我老汉家也是在这生活了几代人啦。”
吴元平又问道:
“那您的家人呢?怎么没见到他们呢?”
这话问道老人的痛处了,只见他痴痴地盯着门外看了半晌,眼中似乎闪出了泪光,哽咽了两下才说:
“哎,老汉我原本有一男娃,可是他不愿过这打渔的苦日子,听别人说那山货赚钱,就跟着去采山货,有一次进山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还活没活着。老婆子呢,从那娃走失以后也是日日盼,夜夜盼的,没熬过几年就走了。”
说着他又哽咽起来,吴元宏几人见状急忙安慰了几句。
吴元平又岔开话题和老人胡天海地地说了一些奇闻异事,这才止住了老人伤感的情绪。
夜深后,老人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吴元平等人呢就答应老人以后得空还会来看望他,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房休息。
他们也就回房睡下了,几天的疲劳一下得到了舒缓,那一觉睡的真是舒坦。
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啦,这时老人也已准备好的饭食,他们因为几天下来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闻到那饭菜的香味,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坐下就开吃。
吃到一半吴元平就问:
“阿伯啊,这是什么鱼啊,怎么这么鲜美啊?”
老人得意地笑了笑说道:
“我们这啊,没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乌伊河里的鲤鱼却是格外鲜美,很多外地人还专程过来购买呢,也算我们这里的一大特产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和别的鱼不一样啊?”
吴元平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竖起大拇指说:
“还真是不一样,不过这也还得是您老这样的行家来烹饪才行,换了别人,估计也没这味道好!”
老人被他这一夸,心中更是高兴
“你娃这话说得,那你们可记住了,有时间再来看看老汉,老汉再给你们煮鱼吃。”
几人风卷残云地吃完了饭,收拾了屋子,就去和老人辞行,老人说因为刘家坪这边比较偏僻,往来的人也少,所以就没有专门跑渡船的,但是村里人有渔船,他们要去梧桐合村,他可以叫人用渔船送他们走水路,那要快很多。
吴元宏拿出银钱给老人算是住宿和餐饮的费用,可是老人死活不收,就让他们一会给开船送他们的人一些银钱就好。
几人再次谢过,跟着老人到了河边,那里已经有一艘渔船在等了,显然是李老汉之前就安排好了的,他招呼着说:
“刘家大娃,这几人小哥就劳烦你送一下啦。”
那船夫身材魁梧,大约三十岁出头,他光着上身,一身深褐色的肌肤,一看就是常年出水的老手了,听到李老汉招呼,便应道:
“李老伯放心,我自会送他们出去的。”
再次和老人道别之后,几人就乘船出发了,乌伊河时宽时窄,水流平缓,只是河水有些许浑浊。向前行进了一段,吴元平指着岸边的一座山说:
“哎,你们看,这山不是咱们之前来的时候走的吗,走这水路还真是快啊。”
那划船的人就说道:
“那肯定快啊,这水路比你们翻山要快了不止一倍呢,不过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老三山那里,再往前我们就不能去啦。”
老三山是当地人的称呼,它其实有三座山,官方是叫三台山,当地人就给他们分别叫了老大山、老二山、和老三山。
听他这么说,吴元平就好奇地问:
“为什么不能去?这河还不给人走了?”
刘家大娃说:
“不是不给人走,是我们村里的规定,我们不能把整条河给占了吧,总得给别人留下一些不是,所以我们的渔船不能过去。”
吴元平点了点头:
“恩,讲究!”
就这样三人一边欣赏着山河的美景,一边和船家闲聊,到了夕阳西斜时,就到了老三山脚下。下了船,吴元宏给了船家一些银钱,就此道别。
这时距离梧桐合村还有一天的脚程,几人也就没再休息,连夜赶路,第二天的下午就回到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