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她张了张唇，声音却没有发出来，如同卡在了喉头一般。
凤漓知道他的本事，所以她不敢离得太近，粉衣女子揭下了面纱，果然很美的一张脸。
比她见过的女人都美，天女下凡这个名号倒是担得起。
她只要静下来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可是脑中一片纷乱的思绪，她的心静不下来。
所以她根本就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她只看到君无夜在对她笑，用曾经对自己的笑容再对另外一个女人笑。
她不许，他的笑容是自己的！凤漓很疼，觉得心口好像被人用刀生生刮了一刀。
她很难过，难过得想哭，她从未哭过，所以她也不知道哭究竟是什么滋味。
凤漓只是听别人说，难过的时候会哭，她从来都不会难过，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哭。
“谁！”君无夜厉声朝着她看来，方才他对那个女人还是笑意盈盈的样子，此刻竟然就对自己这么冷了。
凤漓没有躲闪，就是想要让他看到自己，虽然她脸上戴着面具，但他一定会认出自己来的。
她们是一同喝下情花酒的人，就连他受伤自己都会有感应，他一定会认出自己的。
“你是何人？”回答她的是君无夜冰冷的问句。
凤漓曾经设想过，两人见面他究竟是手足无措的解释，还是他告诉自己过去的一切都是他无聊时的逢场作戏。
可是那么多种设想没有哪一种是他这样的开场白。
“你问我是谁？”凤漓笑了，即便是她戴着半截面具，只能看到她优雅的红唇。
此刻她的红唇只能让人看到那一抹苍凉，她仅仅只是一个勾唇，却已经有颠倒天下的魅力所在。
所有人都恨不得疼惜她，萧九舞也在打量着这第二次出现的女人。
她一袭红衣傲然，脸上被面具所遮住，只能看到小巧的下巴和红唇，这个女人是谁?
先前宁愿冒着被自己打死的危险也要带走君无夜，现在又回到这里。
“你是何人？”君无夜的头在落下水中之时撞到石头上，因为昏迷之前他的情绪都因为那个女人极不稳定。
所以记忆只停留在了萧九舞的身上，却忘记了最不该忘记的人。
“君无夜，你好狠的心！”凤漓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那个女人，装作不认识自己。
这比她之前所有的设想加起来都要狠，她的眼眸之中掠过一道冷意。
“我曾经说过的，若是今生你敢负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让你负我之人。”
凤漓的声音犹如魔鬼一般，没有一丁点的感情，要是以为她像是那些软弱的女人一样。
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哭着离开，抱歉她从来就不知道怎么哭。
她自认为是掏心掏肺对待君无夜，可是这男人竟然敢负她，很好，很好！
凤漓拿出了君无夜送她的水瑶琴，当初他送她水瑶琴的时候还给她讲诉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
“这琴是你送我的，那我就用这琴要了你的命！”此刻的她已经接近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