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站在有根身后的五个人俱朝着有根抱起双拳。</p>
执礼后，鹰嘴等人便转身走向了各自的营帐。</p>
有根依旧站在篝火前，双眼凝望着燃烧的火。</p>
“谋事总在人。”</p>
“成事却在天。”</p>
“一直都是。”</p>
耳畔的脚步声渐远，有根扬起头，视线从火中移开。</p>
老天啊。</p>
仰望着此时的穹夜，有根面无表情，心中却暗自开始祈祷。</p>
保佑我一次吧。</p>
有根一直站着，站到了黎明的时刻。</p>
朝阳东升，清晨的曦光却遗留着暗夜的寒冷。</p>
回春大地上的柔嫩芽叶上，挂满了沉甸的露水。</p>
湿冷的水汽，沾润了新芽间的枯梗黄叶。</p>
头顶光秃的驽马，抬起纤细马蹄踩踏在润软的梗叶上。</p>
骑在驽马背上的石脑，紧皱着眉头，面色凝重。</p>
驱马沿着崎岖的坡路，走到一堆篝火旁。</p>
剥羽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又朝火中添了一捆柴。</p>
石脑翻身下马，几步奔到剥羽身旁。</p>
“羽，为什么不穿盔甲？”</p>
闻言，盯着被火烧灼至“噼啪”作响，并火星四弹的干柴，本来面无表情的剥羽，略撅起了嘴。</p>
“石头，不要急，还没到时候。”</p>
“我们只是偏军，首领和将军才是主力。”</p>
“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用上战场。”</p>
闻言，石脑额间的竖纹更深，他看着剥羽，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p>
“为什么？”</p>
为什么这么说？</p>
“羽，你不想报仇了吗？”</p>
此言一出，剥羽的双眼便立刻充满了血丝。</p>
“我想啊，做梦都在想。”</p>
剥羽周身颤抖的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尖锐，因此有些走调。</p>
他的语气满是愤慨，因此显得无奈。</p>
“但这场战争，我等根本无法左右。”</p>
“纵然我等拼尽性命，也只会如张愈一般！”</p>
事世如此。</p>
“石头，何必妄想？”</p>
莫之奈何。</p>
“我穿甲，甲又有何用？”</p>
闻言，石脑沉默了。</p>
片刻后，他打破了沉默，开口向着剥羽问道：“若，你心中没有那万分之一的奢念，你为何不愿逃离？”</p>
“首领和将军可有迫过你？”</p>
“你满心真的只有畏惧与怯弱？就没有一丁点敢于直面强敌的勇气？”</p>
穿甲，甲有何用？</p>
“不穿甲，你有何用？”</p>
口气突转严厉，石脑双眼中闪过决绝，右手一把握住了腰间佩剑的长柄。</p>
“速去穿甲，休在此扰乱军心！”</p>
闻言，剥羽依旧站在原地，他双眼中的血丝迅速的褪去。</p>
“石头，不要吓唬我了，我的魂早死在胤水镇了。”</p>
“这身躯壳，肯定也会在战场上逝去。”</p>
“我等手中的兵卒，那一个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p>
“军心早定，扰是扰不乱的。”</p>
“铮！”</p>
石脑猛然拔起剑柄。</p>
剥羽不为所动，只是站在原地，双眼盯着被焦黑柴棍上，飘忽不定的火。</p>
对着剥羽，石脑手中的长剑出鞘。</p>
剑刃却终未能离鞘。</p>
刚刚从医院打完点滴出来，明天去复查。</p>
现在虚的很啊。</p>
全身一点劲都没啊。（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