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位于道元大陆东部,此地群山环抱,生机盎然。
群山之中一座巍峨高峰直入云霄,世人皆称为天道峰。
天道峰常年云雾缭绕,仙鹤齐鸣,一座座山峰所在之位显露出银光流动,汇聚成河,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天道峰半山腰处,一间茅屋旁坐着两人。
一位老者,仙风道骨,举手间仿佛世间真理皆在于掌中。
另一位中年男子,身穿蓝色道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给人一种心宁的感觉。
老者左顾右盼,见中年男子一直不动,也没热情,犹豫一下后开口说道:“道言啊!师傅难道没有教你待客之道吗?”
名为道言的中年男子笑了笑,右手一挥,面前的木桌上凭空出现两杯热腾腾的茶水,道:“教了,但师傅逝去已久,我忘的差不多了,只隐隐记得会给茶水喝,师兄喝完就可以走了,师弟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听完,老者哈哈大笑,手掌抬起拍在大腿上,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师兄同辈中全死光了,而你是师傅最后一个徒弟,按理来说是你来见我,但老头子我不在乎这些,只要道言开心就好。”
道言轻抿一口茶水,笑容归于平静,道:“但凡你是每天被坑的哪一位,我甚至可以住你家门口天天跟你打招呼。特别是你精心计划把我推上宗主之位,然后自己一个人去游玩天下,当真是逍遥无比啊!”
说完,道言把茶杯轻放于木桌上,然后老者就看见茶杯开始起裂缝了。
老者眼皮跳了一下,连忙说道:“道言你听我说,这些都是师傅安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对不对?就我这点智商怎么可能玩的动你和师傅?所以,真的是师傅安排的,然后我顺水推舟,这不就成了吗?”
道言开始不耐烦,并不想再说这些烦心事,直切主题道:“今天来干嘛?借东西一律没有。”
老者尴尬的笑了笑了,挠了挠脸,底气不足的小声道:“不是借东西,就是想借你女儿用用。”
空气顿时凝固起来,老者见道言的笑容越来越猖狂,急忙抬手阻拦,道:“道言你冷静一下,你也不是孩子了,虽然以前是老骗你,可你摸摸良心,众多师兄是不是我对你最好!而且你女儿可是我干女儿,我痛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道言,你信我!”
道言冷笑的看着慌神的老者,道:“给你一个说服我的完美理由。”
老者见事情还有商量,眼睛一下就冒光了,连忙走过去笑眯眯的说道:“师弟你也知道,我虽实力不如你,可这推算天机之事可不比师傅差,如今我察觉天道有变,提前做好准备也好,对不对?”
道言冷眼看着老者,讥笑道:“所以这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老者双手摩擦,嘿嘿笑道:“世人谁不知道你女儿跟魏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先把魏安绑在一起,这风险可是大大降低了。你放心,这小子要不同意娶你女儿,我绝对不会让他吃你女儿豆腐。”
话音落尽,面前的木桌直接炸成木屑,道言怒吼道:“少他娘扯屁,我堂堂道宗需要他的力量?而且我跟全宗的人下过死命令,谁敢在我面前提他,我打不死他!”
老者看着面前神情狂怒的道言,嘀咕道:“切,就知道在宗里装逼,你有本事去找魏安,打你都不用出剑的。”
“嗯?”
道言怒目看向老者,吓得老者直接消失在原地,直接远遁跑走,留下一句还算有点骨气的话。
“道言啊,师兄劝你不要这么偏见,双方喜欢就放手,别一整天守着你家白菜,怎么?还想让你女儿变成没人要的女汉子?或许有人喜欢这一款?对了,不要想师兄,刚刚我察觉到多年不动的境界开始松动,我先走了,不要来找我。”
听着欠打的语言,道言眼皮狂跳,深吸几口气,默念清心经,终于下了点火气,随即叹气道:“有时还是觉得男孩好。”
远望蔚蓝天空与白云,身影渐渐消失在茅屋旁,只留下一阵清风扫地,吹起一地的木屑与枯黄落叶。
四年后,位于北岭的北荒国皇宫里,一位四岁孩童正蹲在雪地上用树枝描绘笑脸。
感觉不满意,然后改了一下模样,配上墨业两个大字,孩童笑呵呵道:“还是画爹有感觉些,别的没有意思。”
“墨景阳!你这小兔崽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几天前放火烧皇宫没说你什么,结果到好,昨天晚上偷偷跑出去看幼灵洗澡,要不是被苏里及时抓住,你小子……老子不说了,越说越气。”
正准备在雪地上擦掉笑脸墨业的墨景阳听到声音,身体僵住了,转回头望去,见墨业正站在自己身后,手握一条正冒嫩芽的树枝,笑容冷意的看着。
墨景阳立马抱住墨业小腿,可怜兮兮的说道:“爹,阳儿有点不舒服。”
墨业手掌一翻,一枚绿色的清香丹药出现在掌心,递过去微笑道:“乖,吃了这颗药就会马上好。”
墨景阳沉默了,随后语气平静的说道:“爹,这件事我觉得我有挽救的力量。”
墨业收起丹药,笑眯眯的说道:“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