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幸福?难道这样他们就真的快乐吗?”齐凌云在反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底气的,就连自己在神色恍惚之间都有这样的一个念头,又何况是别人呢?
“难道不是,比起这个让人感到绝望的尘世来,难道能够得到一切的噩梦中,不是更加的幸福吗,就连她!”胡媚用手指着伍月,加重了语气,在这个幻境之中,只要进入了她的掌控,其内心之中所蕴含的种种,她都十分的清楚:“燕公主,伍姑娘,对吧,不也是能和你厮守在一起吗?一个女子,那需要背负这么重的使命,自己喜欢的人,心中却还偏偏惦记着别的女人,这一种种,一桩桩,你会觉得她快乐吗?”
她快乐吗?齐轩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回答,或许此刻,这个男人的心,也显得十分的沉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他的脑海里,都有了另外一个女子的身影,夙瑶的身形本来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变得越乏的模糊,最近的一段时光,却有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只不过,那张脸,已经改变成另外的模样,他依稀想得起,在岷山之上,月色朦胧之中的那个夜晚,她曾经在那颗岩石之旁问过:“为什么这草要叫做凄忧呢,这名字是多么的悲凉?”
“因为在它的背后有着一个令人忧伤的故事!”齐凌云的目光了停留在那株凄忧草上,与其说那是草,倒不如说是树,五年的时光,已经让它从当初的瘦小模样变得壮硕了起来,此刻透过树叶之间的嫌隙,月色零星的斑点洒在彼此的身上,将影子延伸成彼此相交的棱角。
“能给我讲讲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吗?”齐凌云看着草,而伍月却看着他,那一张脸,给她的感觉是坚毅,但那坚毅之中,却好不隐藏的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忧伤,男人这种动物,也正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岁月的沉淀之中越发的显得深沉,令人询问,她或许此刻,并不是想听这凄忧草背后的故事,而是想知道,到底在他的身上,有着怎么样深邃的曾经。
“传说在遥远的时候,具体时间已经说不清了,大约是在数千年前的光景吧,在西方有一个叫做蜀国的地方,哪里物产丰富,人们友善好客,算得上是绝对的世外桃源,这日子原本这样一天天的流逝着,倒也过得十分的平静,可就是有那么一天,有一位从远方而来的俊秀少年,在旅居四方之后,终于被这里的风土人情所吸引,决定在这里定居了下来!”齐凌云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住凄忧草上,并没有离开半分,也自然没有留心伍月正注视着他,他的语调放得极慢,似乎每一个字都讲得十分的深沉:“而就在少年定居的那一个村子里,住着一对父母早亡,相依为命的双胞胎姐妹,
“就在少年定居的那个村子,住着一对父母早亡,相依为命的双胞胎姐妹,或许正是因为害怕孤独,彼此依靠的原故,姐妹俩之间的关系自然十分的融洽,可天意似乎也是诚心捉弄人,很快,两姐妹都被这个满含学识,谈吐风趣的英俊少年所吸引,渐渐的爱上了他,而这个少年的眼中,喜欢的却是另外一个有着天生聋哑缺陷的姑娘。”
说道这里,齐凌云缓缓的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渲染这个故事接下来的悲凉味道,还是在调节自己内心泛起的情绪,亦或只是在等待这里唯一观众的配合叫好?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这又和这一株凄忧草有什么关系呢?“伍月开口问道,故事只知道了开头,无论是放在谁的心里面,都会有一种想要知道结果的急迫,明知道它会是一个悲伤的结局,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她的心里面,此刻不禁的想到,你还不是一个风一样的男子,风只有方向,又那有什么停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这般牢牢的占据着你的心,难道她就是那个幸运的聋哑姑娘,而自己,却是那对悲催的双胞胎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