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啦啊?”翠胧看着仰躺在床上的李淳风,话中都有了些哭腔。</p>
“没事啊。”李淳风躺在那里苦笑了一下道:“练功出了岔子。不要紧的。”</p>
“你当我傻的么?”翠胧一边手忙脚乱的给他收拾,一边道:“谁家练功会喷的满屋子都是血。还有,刚才那个李惊艳出去的时候,身上也带着血迹呢。”</p>
“你当我傻的么?”李淳风看着她忙上忙下的道:“你从一开始就在外面的吧?”</p>
“说什么呢?”翠胧头也没抬的道。</p>
“哪会这么巧。师姐刚走,你就跑进来。”李淳风笑笑道。</p>
翠胧抬头看着他,忽然嫣然一笑道:“你变聪明了呢。”</p>
“只是不傻吧。”李淳风叹了一口气道:“你全听到了?”</p>
“正好相反。”翠胧也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都不想让外人听见,我听个什么劲。要说听见的,只有你被揍的那一下和之后所说的话吧。”</p>
李淳风回想了一下,知道是因为自己受伤后,已经没有能力在将声音汇聚成束传出。遂笑了笑道:“你倒也真有兴致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听墙根。”</p>
“我才没兴致啊。”翠胧叫道:“我只是凑巧住在你的隔壁而已。”</p>
“凑巧?”李淳风想起分房那天她缠着陈阳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p>
“管它是什么原因。”翠胧看着李淳风的表情,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俏脸微红的道:“反正人家就是住在你的隔壁嘛。有些声音,想听不到都没可能的。”</p>
李淳风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你最好小心一些,因为我另一边住的就是师姐。”</p>
“没事的。”翠胧笑笑道:“我说什么她听不见的。”</p>
“但是。”李淳风指了指自己道:“我说什么,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顿了顿又道:“有些声音,想听不见都没可能的。”</p>
“你指什么声音?”翠胧斜眼看着他道。</p>
“没什么。”李淳风摇头,接着大喊道:“你干嘛脱我衣服?”</p>
“这种沾了血的衣服。”翠胧口中应着,手下却不停道:“还穿着做什么?”</p>
“就算是沾了血。”李淳风此时已经醒悟过来,刚才自己喊的太过暧昧了,急忙补救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p>
“好,好,好。”翠胧见他坚持。就松了手道:“那你需要人家做什么?”</p>
“唔。。。”李淳风勉强把沾血的外衫脱掉,又躺下道:“暂时也不需要什么。我受了内伤。且体内的真气耗尽了。需要安静的调息一段时间。”</p>
“经脉受损么?”翠胧问道。</p>
“恩。”李淳风应道。</p>
“那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翠胧摊手道:“不如,我在这里陪着你吧。你只管自己去疗伤就好了。”</p>
“你在这里我怎么能专心呀。”李淳风叫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反正就在隔壁。再说,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在一个房间内说出去,也不好听。”</p>
“谁会说出去嘛。”翠胧有些不乐意的站起身来嘟囔道。</p>
李淳风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离开了屋子。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开始进行疗伤。</p>
等他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p>
睁开眼,转为外呼吸的吸了两口气,不由的苦笑道:“到现在还感觉气息有些不顺,师姐可真狠呐。”</p>
“就是啊。对自己的师弟,怎么会下手这么狠。”</p>
李淳风吃了一大惊,转头朝桌子方向看去。就见到翠胧娇颜如花的笑着看着他。</p>
“你为什么在这里?”</p>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翠胧奇怪的道:“再说,我不在这里,谁来伺候你这个受伤的人。”</p>
李淳风这才看清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食盒。想来,她是来给自己送饭的。这才讪讪的道:“没什么,那是给我的么?”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食盒。</p>
“当然。”翠胧站起身来道:“我来喂你。”</p>
“这个。。。”李淳风急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跳下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后,坐在桌前开始吃了起来。</p>
“你们练气之人还真是奇怪呢。”翠胧坐在一旁看着他道。</p>
“怎么?”李淳风嘴里有东西,含糊不清的道。</p>
“昨天还是起不来床的样子。今天就能坐在这里大吃大喝。”</p>
“别的门派我不知道。”李淳风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笑道:“凌云山的心法,似乎对内伤特别的有效。”</p>
“下午你干什么?”翠胧问道。</p>
“有伤在身啊。”李淳风摊手道:“还能做什么,争取调养呗。晚上师姐还是要过来的。”</p>
“哦。”翠胧点头道。</p>
“对了。”说到受伤的事情,李淳风忽然记起,眼前这个号称不会受伤的秘族人,似乎也有伤在身呢。遂道:“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p>
“没事了呀。”翠胧说着站起身来,跳了两下道:“痊愈了。”</p>
“真的假的。”李淳风有些狐疑的道:“那天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