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也看着。
对方也看着。
都只是看着。
就这样……好久好久。
大眼瞪小眼，一点不为过。
睁着眼睛，看的久了，自然眼睛会干涩，即便陆羽的身子早就脱离了生物的范畴，眼睛也不可能出现干涩的状态，但……习惯总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
下意识的，是到了该眨眼的时间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眨了眨眼睛。
这本就没什么。
对方却猛地一笑，然后拼命的眨了几下自己的眼睛，便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输了，你眨眼睛了！”
一句话，倒是把陆羽的冷汗给说下来了。
“你是……小孩子吗？”
合着对方在开始的时候，竟然跟他做了一场十分幼稚的比试，就是互相对视，然后看谁先挪开视线或者先眨眼睛。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小朋友才喜欢玩的。
“不过你也坚持的够久的，这个赌局，我真的很少会输的。”
对方撇了撇嘴，然后说道：“既然你输了，那么今天你就把命留在这里好了。”
说着就摩拳擦掌的冲着陆羽走了过来。
陆羽也得以看清对方的面容装扮，毕竟……之前就是对视来着，看的就只是对方的眼。
如今一看，陆羽发现这个家伙……长得有点丑。
身上的穿着却极为花俏。
跟前一个人真的是一种鲜明的对比。
陆羽听到对方的话，眼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立即伸出自己的手大声说道：“你等等！你先等等！”
那人愣了一下，皱眉道：“干什么？不想死吗？不想也是不行啊，毕竟天帝大人都下令了，你能闯到我这里来，已经证明你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家伙了，但也就仅此而已。”
“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个。”
陆羽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想说的是，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错误？我？”
“是的！”
“如果你想要危言耸听，试图要拖延时间的话……呵呵，也没关系，反正我的时间多得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陆羽道：“这个赌局，你犯了一个极为致命的错误，甚至是原则性的错误。”
“你想说的，是关于这个赌局的？那你说说看，我犯了什么错？难道你想说我之前是眨了眼睛的？这样耍无赖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啊，而且对我也是没用。”
陆羽摇头道：“不是，我是说……一个赌局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你知道吗？”
“哈哈哈！”那人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个没完，然后说道：“这整个天界，声称自己爱赌的人很多，但真正赌中成圣者，便只有我一个了。”
“呃……赌圣？”
“不是，我是神族，说圣的话有点……贬低了。”
“那就是赌神？”
“这名字太土，就是说我是一个会赌博的神族？也太傻了。”
“那你叫什么？”说实话陆羽真的有点好奇了。
“我啊，我叫赌春秋。”
“呃……好吧，”陆羽眼角抽动一下，然后说道：“还是说说你赌局之中犯下的致命的错误吧。”
“你说。”
“是规矩！你坏了赌局上一个最基本的规矩，就是……身为赌局中的人，首先要做的，也必须得到的，就是关于赌局规矩的一切。赌什么，如何赌，怎样算是赢，怎样又算是输，这一切都不能含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翻两瞪眼，这才是赌局中最基本的规矩，也是常识。而你呐？上来你就说自己赢了，赢什么了？我连我们是在赌的事情都不知道，赌什么不知道，怎么赌不知道，怎么算是输赢也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赢了？”
赌春秋明显是一愣，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真的是在认真思考，好一阵后才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好吧，这是我的错，事先没有跟你说明，我呐，其实就是以为你在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我们是在赌了，毕竟吗，如果不是赌局的话，你进来的一瞬间我就把你杀了啊！好吧好吧，全算是我的错，那么……我们就再赌一次把，老规矩，我们互相对视，谁的眼神先离开对方，谁就算输……”
“等等！”不等赌春秋说完，陆羽抬起手摆动了一下，然后笑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赌局有些没有意思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如今我知道规则，怕是要跟你看上一天一夜，我的眼睛都不会动地方，甚至我能一边盯着你看一边睡着，你信吗？”
“这……”赌春秋嘟囔道：“倒是真的听说过有这样的家伙，睡着了还能保持原本的动作。”
陆羽点头道：“所以啊，我们就应该来赌点……嗯，更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