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你是从三品的大员,比院长还高了一级,但在这御察监,呵呵,没有面子可言!
“呵呵,辛副院的官位好大呀!不知道的还以你是监令了呢!”
正当辛奇盛撵人之时,门口传来一句满含嘲讽之意的话语。
眉头微皱,辛奇盛目中怒意一闪:
门口的守卫,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太常寺卿闯进来便罢了,这又是谁,敢擅闯御察监班值楼?!
怒视门口方向,只见一个富态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紫袍金袋,七旒毳冕,帽三梁,幞头交叉,又是一个从三品?!
挑了挑眉头,他细看来人面孔,心头一颤:武月司司长‘白昌荣’?!
“辛副院,别来无恙呀!”
富态的‘白昌荣’一脸的笑意,四平八稳的走了进来。
回过神来,辛奇盛起身一礼,皱着眉头,沉着脸道:
“不知白司长,来我御察监何事?”
语气不善,毕竟两家竞争激烈,算不上势同水火,也差不多了。
“呵呵,自然是古公子的事情!他现在可是我司的重要证人,被你无缘无故的拿走,莫非,你御察监与邪祟串谋?”
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白昌荣笑着道。
瞳孔一缩,辛奇盛面色愈发阴沉,淡淡道:
“白司长好大的官威,这么一顶大帽子,我们御察监可扛不起!
不过,这古瑞勋涉嫌以权谋私,无视法纪,也是本监的管辖范围之事,莫非武月司要违背圣命,重新接掌监察之职?”
扣帽子谁不会呀,辛奇盛随口反击。
笑容愈盛,只是目光阴冷,白昌荣淡淡道:
“好个监察之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自查一下呀,要不要本官帮帮你们呀?”
瞳孔一缩,辛奇盛心中一寒:
像太常寺这样的衙门,他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武月司不同,他们的探子,遍布天下,直到十年前才建立的御察监,在这方面,还是不及对方底蕴深厚的。
若是对方真的要查自己,只怕连晚上睡在那个小妾房里,都会被他们给查个底儿掉!
作为这种机构,为了查案,违法的事情做了不知多少了,龌龊事也一大堆,根本就经不起查,正要较真儿,麻烦的很!
自己到底是漏了什么信息了,一个小小的纨绔,如何会惊动了这一位!
妈的,老邢那边怎么样了呀?若是有了‘铁证’,自己便能掌握主动权了!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吧!
想到这里,他斜眼看了一下韦辛华,不着痕迹的给了对方一个眼色。
立刻会意,韦辛华轻轻颔首,转身就要离开。
岂会不知这其中的门道,白昌荣眯了眯眼睛,身上恐怖气息瞬间散发开来,冷声道:
“站住!”
一个哆嗦,韦辛华顿时止步,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刚刚,在楼下之时,他便想阻拦这一位,但却被对方身上的气息给惊到了,仿佛面对猛虎一般,已经在他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此刻听到对方的冷喝,不由自主便停了下来。
“呵呵,白司长好大的官威呀,不过,这可是御察监,不是你的武月司呢!”
让人如沐春风的和煦声音传来,却是一位紫衣武冠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过来,轻松化解了白昌荣散发出来的威压。
“原来是赵监令啊!”
微微一笑,白昌荣顿时收敛了气息,淡淡道。
笑着走上前来,‘赵监令’看了看场中几人,挑了挑眉头道:
“今日是什么风呀,不仅白司长亲临,连汤卿也到了,何事如此热闹呀?”
看到上官到来,辛奇盛心中大喜。
刚刚他也被白昌荣的气势给震慑到了,此刻却是有了主心骨,登时挺直了腰杆,恭敬一礼道:
“大人,是这样的……”
立刻将古瑞勋以权谋私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他最后恨恨的看向白昌荣:
我家大人来了,且看你如何嚣张!
貌似刚知道此事,‘赵监令’皱了皱眉头:
“古侍郎向来有清名,可有实证?莫要弄错了呀!”
“大人放心,咱们做事,向来秉公而行,证人、证物俱全,只是那小子嘴硬,还想抵赖,已经派老邢在审问了!”
笑着点点头,辛奇盛继而道:
“下官正要派小韦去看看,却是被白大人给拦住了,端的是没将咱们御察监放在眼里呢!”
话到最后,还不忘状告一番白昌荣。
微微一笑,‘赵监令’看向白昌荣与汤大人,笑着道:
“两位,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此事可是我御察监的职责,在水落石出…”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