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居然有这样的蠢蛋,连事先给他通风报讯都不会?长天森然道:“你都自身难保,还想替别人求情?果真是好义气。”巴掌抬起,毫不客气地再度赏了她一记重击,“这一下,罚的是你居然又对我撒谎!”说到最后几字,声音忍不住提高,显然心里头的怒气可没有一点儿削减。
泪花在眼框里打了几个转儿,宁小闲却拼命忍住了。她知道眼下是非常时期,又经历了梦中德水城、十二里乡和广成宫驻地的风波,长天对她看管得极严,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拴在身边,惟恐她出半点意外。她这一次偷偷出营,却是真正触到了长天的逆鳞,恐怕这一关不好过了。
他这一下比方才打得还要重。
这人现下怒火中烧,在他手里多半讨不得好去。眼见他又提起了手,她再不赶紧想想办法给他灭火,pp一定会被打开花!
所以她将到口的尖叫都咽了回去,放软了音调轻轻喘气:“少爷,好少爷,我错啦,你饶了我吧。”
这一声又娇又媚,勾得人心里痒痒儿,像有猫爪子轻轻挠啊挠。长天一僵,目光在她面上一扫,只见她媚眼如丝,一双明眸含烟带雾,其中藏着情意无限。方才她用力挣扎,前襟都散落开来,一绺黑发顽皮地钻进去,缠绕胸前的丰盈,就算他满腔怒气,看到这一幕仍觉喉头微微发干,手上为之一顿。
她何等机灵?此刻更是神念全开,长天面上最微小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眼睛。见到这一着果然有效,她赶紧呶着嘴撒娇道:“好少爷,下次不敢了,放了我吧。”娇靥隔着袍子,在他腿上亲昵地蹭了蹭,猫儿一般。
长天明知道她用上了媚|惑之术,目的不过是逃脱这一次皮肉之苦,哪有什么认错的诚意。可是他心里原本就有七分不舍,再见着她这般柔顺服从的模样,那一巴掌哪里还打得下去?满腔怒火也迅速地被风吹雨打去,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另一种火气迅速蒸腾而起。
他沉声道:“当真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一见有门儿,她当即点头如捣蒜。
在她的提心吊胆中,他眸色慢慢转为暗金,随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抚摩:“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才好。”想到可以换一种方式惩罚她,他就觉得小腹中一阵火热。再说这丫头养伤也用了好久,他又有许久不识肉味了。
她自作主张爬起来和他对视,杏眼瞪得又圆又大,只差让他看到她左眼写着“真”字,右眼写着“诚”字。
她这模样太讨喜,长天险些破功,只得急促地喘一口气,免得自己笑出来,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你刚才唤我作什么?”
她微赧,有些不好意思:“少爷。”
很好,她想玩这游戏,他就陪她玩:“那么你该自称什么?”
“我……”这家伙突然转性了么,画风变得好诡异。捏着她脸蛋的手,力道突然变大,宁小闲只得硬着头皮道,“婢子?”
他下指令道:“替我宽衣。”松开了她的手。
他这是玩扮演玩上瘾了?她微微嘟嘴,顶着他能灼伤人的目光,乖乖将他身上的衣物慢慢除去,露出来的那一具线条完美而结实的男子身躯,看得她面红心跳。
这真是赤果果的诱|惑,她咽了一下口水,等待他的下一个指令。
“乖,现在到案上去,头朝外边儿乖乖趴好。”
她面色顿时爆红:“我不!”
眼前这张黄花梨书案又宽大、又结实,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可是坐在椅上的,她若趴到案上去,那正对着他的岂非就是……?两人也没少亲热了,但他可从未要她事先摆出这种荒靡的姿势来。
他低声笑道:“凡人富户家的婢女,都要做什么?”
他的确不大理会凡人的生活,却也知道高墙大院里的婢女,其中许多照顾男性主人可是会照顾到床上去的。
可她又不是……她狠狠瞪着他,红唇微启方要拒绝,长天已经道:“想再吃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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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威胁简单粗暴但是有效,宁小闲立刻紧紧闭嘴,坚定地摇头。
她的小pp还疼得直抽搐哪,长天打人真狠!更重要的是,以她对长天的了解,就算p股上再挨一记打,恐怕今晚还是逃不过被他吃掉的下场。与其如此,何必自讨苦吃啊?
长天在她噘起的小嘴上啄了一口:“那还不快去?”
她只得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挪到案边,慢慢地趴了上去,双腿并得紧紧地。
也不过两息左右时间,她就觉出双手突然一紧,紧接着被一物缚了起来。她吃了一惊,抬头去看,才发现这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脊椎骨,连颜色都是白惨惨的,却很柔软,缚在手上并不损伤皮肤。
这件法器的另一端,绑在结实的案脚。长天一拉紧,她的双手就再不能动了,小腹也被拉得紧贴桌面,腿根抵住案沿,只有修长的双腿垂下来,晃晃悠悠地勉强能够踩着地板。
宁小闲眨了眨眼,才后后后觉地开始害怕,晃动双腿想站起来,哪知被他一把捞住足踝,同样系上了枷锁、绑紧。这么一来,她就呈人字型俯趴在这张大案上。
她用力挣了几下,居然没将软索挣断,此物极有韧性。她回想起来,这东西似乎是广成宫湖中宝藏里的地级上品法器,名为“骨美人”,其实是用某种海蛇的脊骨炼制而成,当时管事们点算出来了五条,好像被长天随意拿了几条放在手里。原来他那时就盘算着要对付她了!
“长天,我错了!放开我吧。”她用力挣了挣,发现根本动弹不得,连黄花梨案都被施了固化术,硬拽不断。强烈的危机感令她再也不管不顾,出声哀求。
长天淡淡道:“哪家的规矩,让你直呼主子名讳的?”见她四肢都被缚住,衣衫解起来也麻烦,干脆伸掌去撕。
“咝啦”两声轻响,她身上已不着寸缕,八月夜里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到了她的肌肤上。
玲珑姣美的身体以最诱|惑的姿势暴露在他的视野当中,他却没有着急扑上去,反倒从笔筒中抽出一管狼毫毛笔,慢慢在椅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