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野亲吻了我很久,晚十点多才送我回去。
我的唇微微的疼痛,韩清野在收尾时总是那么的用力,用力要我记住,发生的一切。
直觉告诉我,韩清风今晚一定会炸毛的。
换了个地点,我又让韩清野知道。
我求韩清野在别墅门前的路上放下我。
韩清野不肯。
“羊一直到被压屠宰场都是低调的,不肯吼一声,你就让我守着羊的本分。”
韩清野笑了,像桃花一样灿烂的笑容,艳迷了我的心。
我走到别墅门口,韩清野才开车回去。
我一打开别墅的门,就看到韩清风双手抱胸冷看着我。
我看了看韩清风,准备把他屏蔽。
韩清风看了看表,像军长教训下属一样:“你看世上有几个良家妇女这么晚才回家,是不是又和韩清野鬼混了,你说你这个女人,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跟人抢男人呢?”
“我不想听你废话。”我被砸到痛角,刚和韩清野甜蜜过的我不想这么快就跌到现实的冰块上。
“我们夫妻一场……”韩清风怒声道,“我不想看你往火坑里跳。”
“加个假字……假……假……”我纠正道。
“静儿……”
“想我听你说话,名字叫全,我跟你不熟!”我尽量和韩清风保持距离。
我的心全给韩清野诱走了,不记得韩清风的一点好。
“你这个女人怎么老叽叽歪歪的,”韩清风烦恼道。
“韩清风,你搞清楚,是你要跟我说,叽叽歪歪是你,说到现在都没重点,你到底要不要说。”我很不耐烦道。
“好,我你听着,所谓小三,你今天早上都见识了,没有婚姻保障,就算是修炼千年,也逃不了雷劈,你跟那个姓韩的,将永远是小三。苏颜秋那女人我太清楚了,她眼里揉不了沙子,现在她没进韩家还对你留几分情,若是她成了正房,她一定会灭了你,到时你哭都哭不出人形。”
这样的道理我懂。
我总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现实。
可是这样的话由第三人说出来,冰冷冷的,冷到心肺,我真的受不了。
我不想听,不愿听,也没有勇气听。
一时空气变得凝固,天地好像静止不动了。
“说完啦!”我率先打破这个死静。
“完了。”韩清风一点头。
我忽而提高了声音:“韩清风,我死活关你鸡毛事,我告诉你,我就是沦为十三,被雷劈,被火烧,下地狱,也不会待在一个花心萝卜身边,整天看着你对别的女人孔雀开屏,把那恶心的东西对准我,还连累故人为我拍板砖。”
韩清风的脸上好像被人扇了暴雨梨花掌,强忍着不发作道:“我可以变得不花心,他能不娶苏颜秋吗?”
不能,我知道答案。
“管好你自己,韩清风,在情感上,你只有这个权力,你给我记住了,我只是你的合同工,别真当你老婆使。”我撞开韩清风,回屋,“砰”的关上门。
“我真贱,管这个不识好歹女人的鸡毛事。”韩清风跳着叫骂起来,“我,你真当我希罕你,爷若要女人,从这儿排到联合国去,爷只是心太软,不想所有的后果让你一人扛。”
韩清风的话是影响了我。
洗完澡躺在床上,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的《巴厘岛的故事》,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个女主人公,那故事的结尾是一把枪结束了三个人的命。
想着韩清野所说的荆棘鸟。
我想得全身寒颤颤的。
一晚,我做的全是噩梦,梦里老是有一把枪指着她。
放开韩清野吗?
十多年的情感,怎么放;不放,又没有未来。
那就等韩清野结婚的时候离开吧。
我思量了一个晚上,最终作出的还是陈旧的决定。
现在先开心过活。
离开是必然的结果,他说我是他的荆棘,荆棘鸟若找不到荆棘,会活着。
女为悦己者容,我希望和韩清野在一起时是最美的。
我上街买衣服,才发现自己穿旗袍最好看。
旗袍是最显身材,穿起来也是最不舒服的,美则美矣,却迈不开步,若是以婚姻为终结点,我和他的时间不会很多,只要成为他眼里的风景,再不舒服也要穿,我一口气买了六件。
我取意“六六大顺”,我也希望她和韩清野之间能够顺顺利利的,潜意识里,我期待我和他的永远。
付账时却被告之,账已被人结了。
我下血本买的,一万多块,谁这么大方。
我抬头四望。
什么人也没看到,店员只告之是个男的,别的她不肯说,像是那人交待过不许说。
我临走时听得服务员偷偷跟同事说:“那个男人好帅啊!若是看上我该有多好!”
能为他付账的当是韩清风或者韩清野。
韩清风帅吗?
看不出来。
肯定是清野。
我心中升起丝丝甜蜜。
韩清野约她晚上见,正好穿着给他看。
我在家一件件的试穿,想象中韩清野看到她穿旗袍时“惊艳”的眼神。
我还从来没在他面前穿过旗袍。
照例约在别墅里。
韩清野说今晚一起做饭。
我也不想二人世界。
这样正好,羊爱上狼也该低调。
我回来时,我看到故人执盏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落寞。
故人执盏为我挨人板砖,他伤口还没有全愈,我却撇下他去会别的男人。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不喜欢故人执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