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应诺,正待下去准备,又被沈长安叫住吩咐了几句,这才离去。
锦皇问来问去的,无非是不沉对母妃的印象,长大过程中的一些琐事,不沉一一答了,只是他自幼离宫,对锦妃无半点印象,而山中之事,除了打坐念经,更多的,便是预警陈的师徒之情,而说到净尘,锦皇的面色似有些微微变色。
“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锦皇不由得感慨。
“舅舅可能再与我多说些?”不沉见锦皇似乎对师傅有些熟悉,顿时起了性质,“师傅虽育我承认,可我总觉得,抚我长大的师傅,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师傅。”
话说到这份上,锦皇也有些沉思起来:“你师父啊,二十年前,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啊。”
不沉的眼变得晶亮,甚至带着期待,舅舅将要告诉自己的,是他还来不及认识的,真正的师傅!
“可他,”忽地语气一转,更多了几分怨愤,声音带着颤抖,“若不是他,你母亲就不会嫁去尹国,不会、不会……”
他眼眶一红,竟是将脸别了开。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朝不沉摆了摆头示意不要再问了,人已经温声细语的开始抚慰锦皇的情绪来。
才从情绪中回来,宫娥也端着刚备好的饮食过来,条理的摆在了不沉面前。
锦皇微愣,这才发现这一套竟全是素斋,有些疑惑亦有些了然的转过头看向不沉,却发现不沉居然是皱了眉头?
“怎么,不合你胃口?”
不沉冷冷一笑,将目光扫向沈长安,随即拿起那银箸,在对方惊讶中就着一碟荤菜夹了一筷子,咀嚼后咽下:“也不怪沈大人,这一路我都没有挑食,他约莫以为,我只吃素吧。”
锦皇一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又听不沉抬手,指着沈长安,问:“舅舅,这个人,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