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非善意的目光，她觉得后脖颈散着阵阵地疼。
这疼一点也不陌生，甚至伴随着又起了委屈，忍不住眼泪就从闭着的双眼里滚落出来，已经完全不记得被人削了多少次了。
“这是醒了？”
略带点儿尖细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熟悉得让她一个颤栗，湿湿的眼帘陡然掀起，带着如惊雀般的恐惧，想往后退，可手脚都被束缚着，一时无处可退。
“沈、沈……”脚底仿佛走了一道冰刃穿过，寒冷自下而上直蹿道眸子里，那湿漉漉的一双眼抖动着，楚楚可怜。
“倒是小瞧你了。”沈长安咧唇一笑，“和世子有旧，又能直接接触尹国使臣，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我…”
“嘘—”他将手指比在唇前示意安静，“让我猜一猜，尹国的宫女？不、不像，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只身寻人，尹帝没这么大的魄力。”
他摇了摇头，又猜：“公主？算了吧，谁家公主长你这双手，也得是个不受宠的，如何能随使臣千里迢迢来到我大锦呢？”
想啊想，他似乎在嘀咕，又似在试探：“起初呢你诓我，说入宫是为寻未婚夫，那日我让你帮我做事，你又那般维护他，这情郎的架势倒作不得伪！莫非，你真是这小世子当和尚时的老相好？”
“你休要污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