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这般想……”优旃闪眼看了一眼满脸惊愕的张良道:“此次回去咸阳,如今局面老东西也是有几分为难,江湖中暗流涌动,甚是有人传言始皇帝晏驾之后,天下当大乱,又复当年诸侯争雄,诸国遗族也是不甘就此罢手,除了夜祭死士,据闻齐国田横到底找寻到当年三士后人,赵、魏遗族也暗地豢养不少死士,名为邯郸客,大梁士,其中不乏高手,燕国自荆轲之后,便有易水义从一派,颇有当年荆轲西行之心,似乎也已到了中原,就是方才殿下所言的哪位韩国公子成,现下也招揽不少好手,名为韩国劲卒!”
“等等等等”赵青当真是越听越乱,再看张良脸色阴沉,一声不吭,连忙叫住优旃道:“怎地我不在咸阳这些日子,似乎已然天下大变,这些甚么客,甚么士,还有这甚么易水义从,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那甚么齐国三士,又是甚么来头?”
“怎地殿下不知齐国三士么?”优旃也是有些惊讶道:“这三士这般有名,殿下乃是习武之人,如何不曾听闻?”赵青茫然之间被这一句问的也是不知所以,只得向张良看去,张良仍是那般脸色阴晴不定,倒是接了一句道:“优旃先生莫非是说二桃杀三士么的那三士么?怎地他们还有后人?”赵青顿时心中大悟,她也是饱读史书的,如何不知齐国有名的二桃杀三士,只是方才被那些名字一搅,一时不曾想起来罢了!这时也是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不信道:“那三士当年被晏子以二桃所杀,想不到还有后人传世?”
“怎地没有?”优旃看了一眼道:“三士自是不忿,自戕而死,又不是举家被灭,只不过那三士后人,从此便离了齐国,远居海岛,不复与中原来往,那田横也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竟然将三士后人寻见!”
“寻见又怎地?”赵青嘴儿一撇不屑道:“他那先人本就空有一身博龙屠虎,万夫莫敌的本事,结果在齐国居功自傲,连晏子这等智谋之士都不放在眼中,又在君王之前倨傲无礼,结果被晏子以两只鲜桃就除了去,就凭这般智量,只怕他那后人也是如此!”
“也是如此?你这丫头说的好轻巧!”甪里先生瞧着赵青冷笑道:“天下武学分内外两途,墨道两家走的是内外兼修之途,世间也有人纯练外门功夫,若是到了登峰造极境界,也十分了得,几可与内家玄功一决高下,数百年来,外家武学可称造诣之人,当年秦国孟贲可算一个,孟贲之前,便是田开疆、公孙接、古冶子这齐国三士,不过外家功夫讲究刚猛霸道,猛如火,动如风,这三人脾性暴躁,或也跟其外门功夫太过深湛有些干系,只不知他那后人僻居海岛这两三百年,这门功夫也不知有无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