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中原?”越霓见说要张良回去,脸上一急道:“张公子身上伤势还未痊愈,怎么能走得了这么远路?老师你也说须得月余,万一……万一……”张良也是一脸愕然道:“娄先生可否说的详细些?”
“我若知道详细,也不用让你回去中原了!”娄敬一脸忧思道:“当时我师兄急召我之时,书信上并未说明白,只说是一桩江湖旧案,不过依我所想,十有八九跟兵主宗有些干系!也只有他们当年有能耐让天下墨家同道常宗联手,即便如此,那一战也颇为厉害,我墨家上一任钜子,便是死在此役,道常宗一人身受重伤,几乎不治,不过兵主宗也几乎全军覆没,掌宗之人死的极惨,其余党羽大多被杀!我那时功力初成,又远在匈奴,因此没赶上这一战……”
“兵主宗……”张良脸上闪过几丝疑虑,凝思片刻道:“道常宗诸老个个都非凡人,看娄先生身上功夫,墨家钜子一身武功定然也是天下罕见,兵主宗能让这江湖两大门派联手,那掌宗之人看来也非同小可,这一战必然也是江湖上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可我游走江湖许多年,怎地从未听说过此事?就是这兵主宗名号,也不过是听闻不久……”
“你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娄敬冷笑一声道:“此事因秦国而起,在秦国而终,事关秦国宫闱秘事,自兵主宗那掌宗被诛之后,知情人除了当年参与那一战的道常宗诸老跟我师兄之外,大多都被斩杀,兵主宗三字在秦国更是成了忌讳,如今又有些年头,出了道常宗那几个老货,能知道此事内情的,只怕也屈指可数!不过当年因兵主宗之事,杀戮太多,道常宗那几个老货到底有些于心不忍,没能斩草除根,现如今只怕死灰复燃!我墨家跟兵主宗既有灭宗之仇,又有钜子身死之恨,也绝不会束手旁观,只是不知如今我那师兄到底生死如何……因此你决不能在此久留,须得赶紧回去中原,到时自有人前去寻你!”
“因秦国而起?宫闱秘事?”张良听着娄敬这几句话,心底隐隐想起一事来,可有不敢十分确认就是此事,娄敬见他神色迟疑,欲言又止,心知他必是猜出其中端倪,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脸失落之意的越霓,口中斩钉截铁道:“你想的不错,正是嫪毐之乱!”
“这怎么可能?”张良几乎失声叫了出来,嫪毐之乱乃是秦国一件大事,他如何不知,可这嫪毐乃是吕不韦推荐给秦国的,怎地又成了“因秦国而起?”越霓并不在意他二人所讲这些事情,只是脸上甚有几分失落之意,怔怔看着远处牧群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