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要回来么?”越霓听得一怔,她原本以为烧当让那些部落之民退了回去,烧当却是一笑道:“你们既然不能出谷庆贺,我便让他们将庆贺的物事搬进峡谷来,在此同诸位庆贺一番,他们怎敢不来?”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些羌人汉子急忙回去,看来是准备庆贺之物了!
娄敬却是有些迟疑道:“看来这谷中毒虫也死伤的差不多了!咱们须得想个法子将那鼎藏了起来,免得毒虫仍是向着此处而来,就是常蛇留在此处的这些物事,咱们也该收拾收拾的好,免得被不知情羌人拿了出,反倒害人!只是若依着烧当兄弟所言,还有另一条路回去中原,这鼎又当如何处置?”
“还是藏去西海的好!”朱家沉思片刻,向着众人道:“依我所见,此鼎既然水火难伤,咱们也难以毁去,也只有西海所在藏的下此物,咱们就此回去中原便是,至于藏在西海何处,我看此事须落在刑前辈身上!”张良闻言不免心里有几分奇怪,朱家生性,极少有这般大事却要托给别人之理,今日怎地要将这毒鼎所在,让刑猛去处置,眼神稍稍一转,心里忽的明白过来,朱家只怕是对唐天机戒心不除,生怕唐天机对这鼎有觊觎之心,因此宁愿众人另寻道路回归中原,却将这鼎付与刑猛,刑猛虽是兵主宗之人,可始终不赞成这等以毒练功之法,此鼎恐怕未必就会藏在西海之处,那时节唐天机便是有心去寻,只刑猛这一关,便就过不去!
“既然朱宗主如此信得过老邢!我便担此重任!”刑猛实则也知朱家是甚意思,虽是如此,也对朱家如此信任自己颇为感慨,张良便笑了一声道:“刑前辈还是先疗伤的好,毕竟无论走那条路,都不是容易之事!”娄敬却是站起身子道:“你们只管去想走那一条路,我可要翻翻这常蛇到底留下些甚么东西,他虽是使毒之人,不过这些干r,却是美味之极!越霓,来同为师的一同找找看!”
张良见唐天机神色如常,似乎并未觉察到朱家话中意思,再看葛筑呼吸沉重,知道他伤势最重,再拖下去便难以支撑,当下也不理会,径直过来先替他推宫过血,疗治内伤,他而今有金蚕之力化在内息之中,已非从前可比,内力一透葛筑经脉,立时便知他伤在何处,不过顿饭功夫,葛筑原本已无血色的脸上显出几分红润来,自是伤势已被张良制住,当下张良便依次而为,每隔一个时辰,便换一人疗伤,越霓却是同着娄敬,在常蛇那几间茅屋中一阵乱翻,连赵青曾堃也一同动手,几乎将常蛇那几间茅屋翻了个底朝天!烧当却是站在那火堆之外,手中拿了一根长长的树枝,但有毒虫前来,便急忙挑在火里,只是现下谷中毒虫来的极少,更无甚么异样毒虫,令他也放心不少!
“这是甚么物事?”娄敬几人将常蛇所在翻了个遍,却是在常蛇所居的那一所茅屋之中翻出一个箱子来,虽是不大,却是铜铁所铸,看得出极为结实,锁的严严实实,赵青长剑一挥,便将那上面锁头斩落,一脚踢开,却见那箱子中不过是几卷毛皮,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迹,越霓拿起看了两行,神色登时一变道:“这便是那炼毒的心法!”朱家离得几人本就不远,闻言神色登时身形一动,一把抢过那物事道:“这等毒物,不能留在世间为害,还是一把火烧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