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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这就叫那郡守来吩咐!”赵青此刻只要张良说出话来,便无有不依,曾堃早已快步出去,向那郡守传命去了,朱家还楞了一愣,怎么说这位郡守也是一方主官,又在自己庄上为客,怎能这般如使仆役一般呼来喝去?再看张良、优旃都是不言不语,猛然回思过来,这位张良口中的青妹,乃是当今始皇帝之女,公主之尊,郡守在她面前,可不形同仆役么?
“看来张兄弟是想将那兵主宗之人钓了出来,这法子倒是不错!”朱家等赵青对那郡守一一分派已毕,这才亲自将那郡守送回客房,回来向着张良赞了一声道:“若此事果然是兵主宗所为,在张兄弟这般计策之下,必然要有所举动!只是公主殿下身份贵重,是否不宜亲涉险地,就在此同越霓妹子静候佳音可好?”
“那可不成!”赵青哪里肯留在这里,只让他和张良前去,一双美眸瞧着张良道:“前次是我大意,险些让朱无忌得了手去,这一次良哥要会一会兵主宗那人,我自能袖手旁观,再说优旃先生还要前往郢都,若不是时辰紧急,我倒想让曾大哥再去咸阳,传秦不周来助一助阵!”
“我也去!”越霓瞧了瞧众人,忽的也出声道:“当日我送张公子来朱师兄无难庄路上,几乎被那彭老大得了手去,我也要去瞧瞧那奉跖寨,到底是个甚么所在!再说我一个人在此,也甚是有些无趣,张公子同朱师兄反正要往西海一行,一路上必然有草原莽荒之处,那时节或许有用得上我的时候,不如就带我同行一遭,也算见见世面!”
张良赵青等人还未明白过来越霓怎地忽然也要去,似乎连西海之行也要一同跟着,朱家看她眼光,却是有些明白过来,不觉微微叹了一口气,越霓看来到底对张良一念不泯,毕竟张良赵青相会,将来必成连理,她与张良,只怕是见一日,便少一日,若是张良赵青只留在咸阳,她或许还就此罢休,可既然要远赴西海,这一路上多少还能跟张良相处些时日,岂肯就此放过?
赵青瞧了瞧越霓,嘴唇一动,似乎想说甚么,却又未说了出来,张良轻轻一笑道:“越霓姑娘,此去西海,一路上怕不平静,你虽有些弓马功夫,西行路上也未必用的着,依我看,你不若就在咸阳等候我们归来……”
“张公子,你莫要忘了我也是我哥哥麾下匈奴狼骑!”越霓不待张良一句话说完,已知他心中意思,乃是怕自己随行,有些甚么闪失,将来不好跟冒顿交代,莞尔一笑道:“秦国往西,过了狄道,一路上只怕也没甚民居,那西海之地,该当也是草原罢,若有狼骑随行,可能省不少事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