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赶紧起身还礼。
一旁的雨伯却愣住了,他更好奇这云天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年轻人与自己也就只是第一面而已,竟然为了救芸妃最后关头准备玄化自己,以血肉之躯准备重创那黑衣人,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他肯定会死。
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就这么死了,那苦修这几十年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再说这年轻人,为了一只与自己作对数日的馗兽,竟然向村民一揖到底,这种事他以前想都想不到。
这云天宗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地方,不说在北疆,那怕是在其他的门派,如果遇到今日的情形,还不时集合众人的力量杀将上山,把这个与自己缠斗几日的畜生刀砍斧劈,让它从此尸骨无存!
再退一步来说,这一个小村庄既然世代受云天宗庇护,那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又敢反对呢?谁又能反对呢?何需行这般大礼呢?
他有些发愣,有些出神,既是对身边的这年轻人,也是对年轻人身后的云天宗!
正在思量的时候,听到芸妃房子中传来一声吱呀,想必应该是芸妃醒过来了。
雨伯赶忙跑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芸妃正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老头,道:“雨伯,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果然,还是这句话,这妮子每次只要是昏迷以后醒来,保准是这一句,他都听习惯了,对着小妮子溺爱笑道:“傻丫头,你说呢?”
看了一眼周围的布置,想了一会她才“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前一个晚上住下的那户人家,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在山上睡着了,怎么醒来突然就在这里了啊!”
雨伯没好气道:“那还用说,肯定是雨伯把你带回来的喽!”
小妮子连忙乖巧跑过去,又是给雨伯捏胳膊又是揉肩膀道:“哎呀,雨伯,你看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睡着了!”
雨伯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昨晚差点喂了野兽啊你!要不是外面那位公子救你,估计这会都被那怪兽从屁股拉出来了!”
宓芸妃连忙一脸嫌弃的捂住鼻子道:“雨伯!”
雨伯摸摸他的头,小声在她的耳畔低语了几句,这才转身出门,留下一脸惊慌的宓芸妃!
却说门外的云雀,看到老者走了出来,连忙走上前问道:“那姑娘没事吧?雨前辈!”
雨伯道:“放心,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再休息一会便问题不大了。”
听到后,云雀这才放心。
两人又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
雨伯有些若有所思的问道:“老头子,恰好要去一趟云天宗,不过还有一些心头迷惑,不知道小兄弟可否为我解惑啊?”
云雀恭敬道:“前辈只管开口便是,若不违背天宗门规的,云雀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雨伯摸摸胡子,有些赞赏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道:“老头所问自然不会让小兄弟为难,只是前几日听人说起这云天宗收弟子一事,老头有些不明白?”
“前辈请讲。”
“云天宗立派已有一千七百余年,至今仍然是天下正道的领袖,让老头子仰慕的紧呢?但是老头子听说云天宗接收弟子向来宽松,可有此事?”
“前辈所言不虚,但也不尽然,云天宗中的确有弟子人数众多,既有中原各地,也有从其他地方而来的,但对于接收弟子一事,也并非如前辈所言的宽松。士所善者,一二三,所精者,一二,所通者,只有其一,对于修道一事也是一样,有些人乐意修道但却未必适合修道,有些人适合修道却未必精与修道,所以只要遇到这种人,一般云天宗都会出面为其陈述其中厉害,如果确实喜欢,便会住在山下周围之地,修炼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
闻言,雨伯点点头!
不过他心中还有疑惑,对着年轻人道:“那云天宗就没有想过,有一些乐于修道且精与修道的人,并非真正云天宗中人,或者说是其他门派来云天宗的奸细,又当如何?”
云雀委婉一笑道:“我也曾经问过家师和掌教师伯,掌教师伯告诉我说,云天宗千年的基业自然不能因为自己广开门户而毁于一旦,但他相信,天地间的正邪之分从来不应该只是门户之别,好人能变坏,坏人又为何不能便好呢?”
雨伯勉强一笑,道:“云天宗的清元掌教果然世外高人,心中天地阔啊!怪不得这方圆几百里百姓如此拥戴云天宗!”
云雀又有些尴尬的补充道:“其实掌教私下跟我们说了,他说其实他也怕真的有什么奸细进入云天宗的,怕这些人偷走了云天宗许多的镇派重宝。”
雨伯有些好奇问:“那他有没有说,又该如何呢?”
云雀一脸无辜道:“掌教师伯就只说了六个字”
“那六个字”
“山人自有妙计”
闻言雨伯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