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水深潭一般的京城里,严大人还真是不信这随随便便就能够有个外地人在这儿能开个酒楼就这么火热的。
三皇子一听到严大人提起这个就更恼火了:“那香溢楼就是踩着本王的醉仙楼上位的,你以为还能是为什么?本王现在想起这个就恼火,非得将那个酒楼给灭了才能解本王心头只恨!”
严大人其实听着这话有些不大懂,但是大概却也明白了什么了,看来这香溢楼是真的招惹到了三皇子,三皇子瞧着他背后也没人撑腰,自然就想着要肆意妄为的欺压了。
这也是醉仙楼处理敌对酒楼的一贯作风,不然醉仙楼如何当的起京城第一大酒楼的?权势永远是这个世上最管用的东西,京城的酒楼都深谙一个道理,若是想要相安无事的生存下来,对待醉仙楼必须礼让,否则,一旦惹到了三皇子,下场就是直接毁灭。
严大人到底不必三皇子这么莽撞的,还是不放心的道:“殿下,就算那香溢楼没什么背景,咱们如今这节骨眼儿上,最好还是安分点儿的好,您如今被陛下看重,委以重任,将凉州赈灾的事宜交到了您的手里,也是殿下您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啊,这件事儿,也足以看出陛下对殿下的信任,过几日就要启程凉州,这种时候,一旦出现了什么不好的名声,让殿下受污,那陛下想必会因此怀疑殿下,更严重的后果就是,这件肥差就泡汤了啊!”
三皇子怒火攻心,哪儿还忍受的了严大人这么磨磨唧唧的说这么多?一把拂开严大人的手,厉喝一声:“你给本王滚开!本王要做什么事儿,也轮不到你来再三插手!不过一个小小的酒楼,没有任何背景,本王就算发泄一下将它给毁了,将消息镇压下去,怎么传出本王不好的名声来?反而你!”
严大人顿时傻眼了:“微臣,微臣怎么了?”
三皇子咬牙道:“你这么费心的阻拦本王,是不是跟那个香溢楼是一伙儿的?就怕它倒台了?”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严大人简直百口莫辩:“老臣冤枉啊!老臣也都是在为殿下考虑,如今这个时候,出现任何乱子都是不合时宜的·······”
三皇子暴躁的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记得清楚你是谁的人,就别费心拦着本王!”
说罢,便再也听不进去半句话,气冲冲的就冲出府去了。
严大人这会儿是怎么也不敢拦着了,再拦着,三皇子就要说他跟外人勾结了,这帽子他是无论如何都背不起的啊,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愿这事儿能够通过强力镇压给压下去,切莫将到手的肥差给吹了才好。
五十万的赈灾白银啊,那得多少钱啊!
郭寒的人这边早早的就得知了三皇子的动静,自然也给郭寒报了信儿。
水生道:“殿下,现在咱们直接进宫找皇上吗?”水生也是怕耽搁,毕竟三皇子敢去砸场子,肯定也是做好了镇压消息的准备,晚一步,可能就被毁尸灭迹了。
郭寒冷声道:“不用我们出面,香溢楼毕竟是王妃的酒楼,日后身份暴露,难免会有所牵扯,让不相干的人去说不相干的事儿,最为自然,陛下向来多疑,处处还是得谨慎些。”
水生抱拳道:“是!那王妃那边······”
“派些人过去暗中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