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安冲着香梨微微点头;“瑞王妃这边请。”
香梨跟着严思安出去,一路穿过了重重回廊,便往内院走去。
到了无人的地方,严思安才高兴的拉着香梨的手道:“我真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看到你呢!”
香梨笑了:“我特意来的,就想着趁着你哥大婚,来见一见你,顺便·····看看你娘。”
严思安叹了口气:“想必这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在家里着实是没什么地位的,如今严勺和冯姨娘已经成了严府真正意义上的嫡子和当家主母,我和我娘,不过就是任人欺负的可怜人,也是怪我不是个男孩儿,若是男孩儿,没准儿我娘如今也不会这么遭罪了。”
香梨握紧了她的手:“你可别这么想。”
严思安笑了笑:“我早就想的很开了,今日你来,我更高兴了,走,我带你去见我娘!”
“嗯!”
一路上走着,严思安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说起来,我怎么觉得我哥对你格外殷勤些?”
香梨轻哼一声:“可不得殷勤了吗?不然你以为他怎么娶的到沈娆的?”
严思安瞪大了眼睛:“是你做的局?”
香梨倒是也没想着要瞒着严思安,便将上次在平南侯府的事儿跟她说了,严思安听着便觉得解气,有些艳羡的道:“香梨姐,有时候我真觉得羡慕你,别人欺负了你,你总能想着法子报复回去,似乎总是过着很有安全感的日子,不想我,这辈子都在忍气吞声的,有时候做一个强大的女人,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你哪里不强大了?”香梨笑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没有觉得你是个弱者。”
严思安有些受宠若惊的道:“真的吗?”
“你一个姑娘家,用假装得瘟疫的法子骗过一群人贩子,从他们手里逃脱出来,就算被卖到了山高水远的青山镇,都能平安的归来,单单这一点,就不是弱者能做到的了,不但我不这么认为,恐怕你那位冯姨娘也这么觉得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了依然不对你下手?自然不是因为仁慈了,而是还没有确切的把握。”
严思安笑了:“被你一说,我突然也觉得自己没那么没出息了。”
“日后沈娆嫁进来,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沈娆恨极了严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不会让冯氏和严勺好过,你自然就能宽松些了,趁着这个机会翻身也不是不可能!”香梨眸光灼灼的道。
严思安心跳都快了:“怎么翻身?嫁出去?”严思安似乎只能想到这么一条路。
香梨却冷哼一声:“自然是将失去的东西抢回来!原本就该属于你们母女的一切,都应该抢回来!”
严思安眼前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她何尝不想?做梦都想!
可是······
“我娘病越发的重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娘她,可能没多少日子了,”严思安有些伤感的道。
“我这次来,正是想来看看你母亲的病情。”香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