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见过你爹什么时候软过水分?”曾西北道。</p>
“这事有可能是冲我来的。”曾济荣道。</p>
“怎么又扯到你身上了呢?”曾济元不解。</p>
“你不知道那两兄弟是地主,乡里每个月都要他两兄弟挑二十担柴去乡里。”曾济荣道。</p>
“这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曾济元道。</p>
“你还不明白,乡里面让济荣负责咱们组的任务,他们两兄弟心里能好过吗?”曾济财道。</p>
“就是二哥说的这样,他们兄弟找我说过,让我给他们减免,但是我怎么做得了主啊!他们两兄弟可能是怨恨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跟我闹。”曾济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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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你以后给他们多加点儿,搞成每个月五十担,扛死他个龟儿子的。”曾济财道。</p>
“你这是出的什么歪点子,济荣,可不能这么干啊!”曾济元道。</p>
“不会的,大哥,你我都是党员,怎么会公报私仇,只是你们以后少跟他两兄弟沾惹。那种人,没什么敢做的,就嘴上说说而已。”曾济荣道。</p>
“对!济财,你看看老三做事比你冷静。”曾济元道。</p>
“你们这样想是你们,要是那两个家伙敢在我的耳边说,哼哼!恐怕我的斧子饶不了他们了。”曾西北道。</p>
原来,在解放之初划分接济成分时,杜晓章家事地主,每个月得扛些柴草给乡里送去,一向人民赎罪。后来搬到这里,昔日地主的光环已然不在,可是地主的成分一直被套着,还没有想过地主福分的杜氏兄弟每月都想乡里送柴,心里大为不快。</p>
几次想丢掉地主的帽子,都是无功而返,在加上全村就他两兄弟是地主,平时上工有懒懒散散,连自己家都快吃不饱了,还顶着个地址的大帽子受罪,他们自然是怨气连天了。乡里又让曾济荣负责这件事,所以杜家两兄弟早就对曾济荣起了怨恨。只是一直没机会奚落曾济荣,这次曾济元回乡种地,他们就拿来说笑一番,想平衡心理的不愤。谁知又打错了算盘,只一招,连反抗地机会都没有就被曾济元撂倒在地。</p>
四人聊了半个晚上,始终没能把这种村邻矛盾说清楚。曾济财跟父亲曾西北主张以硬对硬,以牙还牙。曾济元跟曾济荣则主张以和为贵,少添事端。最后还是疲惫催人困,回去睡觉去了。</p>
曾济元回到家里,爱人梁度玲未敢先睡,还在煤油灯旁听着收音机,等丈夫回来,她想好好跟丈夫谈谈。</p>
“你今天跟人打架了?”梁度玲道。</p>
“没有的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曾济元道。</p>
“吃饭的时候我就想问你的,只是不想你吃的不开心。等吃了饭你就出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你担心啊!”梁度玲道。</p>
“我是去济荣家跟爹聊天,你以为我出去打架啊?真是瞎操心,我是那么爱用武力的人?”曾济元道。</p>
“不是,只是回来时她们都这么说,我们三妯娌都很担心,听说你跟二叔跟杜家两兄弟打架。”</p>
梁度玲说着,眼泪欲滴。</p>
“傻瓜,没事儿,我们这样回来种地,免不了被人说闲话,不必放在心上,那些人都没文化,说说就过了。”曾济元道。</p>
“就是没文化才可怕啊!”梁度玲道。</p>
“傻瓜,我怎么说也是个党员,怎么会乱跟这里的人打架斗殴,只是他们想凶过来打济财,我才出手制止的。没事啊!早点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曾济元道。</p>
“以后你做每件事的时候都想想我们母子好不好?”梁度玲道。</p>
“好!快点睡吧!”曾济元道。</p>
看着爱人躺下一会儿就睡着,曾济元突然想到儿子另睡一屋,他轻轻的来到儿子的房间,卓越跟平儿云儿三兄弟睡在一起,被子被蹬到床下,还呼呼大睡。</p>
“还是你们三个好啊!整天只知道玩。”</p>
曾济元拾起被子给三人盖上,然后回到房间,爱人睡得很香,躺在床上的他,心里波涛涌动,静不下来入睡。</p>
本以为到了家乡,种地靠劳力为生,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不想世道都一样,坏人是不分地域的,无论在城市还是乡下,都有心眼坏死之人存在。问题出在哪儿呢?想了一宿他终于明白。不是生存在哪里的问题,而是生存方式的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直接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存状况,要在逆境中生存就要懂得审视态度。就算自己躲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难以做到与世隔绝,与人隔绝。既然如此,自己为何要让爱人跟着自己来这穷乡僻壤受苦受累,走出大山不一直是自己从小的梦想吗?</p>
杜氏兄弟嘲笑得未必没有道理。既然走出去,在战场上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却回来条大粪。是不甘心,还是得走出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p>
欲知后事精彩,敬请期待......(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