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奎右臂,黑色毒纹盘缠,手心毒癍诡异。
此时不仅戈奎一人心里感到沉闷,仪方君和仪紫音心里也颇为沉重。
“这毒怎么有种熟悉之感。”仪方君和仪紫音相觑道。
“呼。”
戈奎深呼一口气,面色阴沉道:“这是‘祭神幽胭’!”
“这祭神幽胭是什么来历?”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说来也可笑,我居然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宗中的毒。”
戈奎摇头,自嘲笑道。
“这‘祭神幽胭’乃是由天灭大陆断神崖,崖底万米处采摘的‘鬼祭花藓’磨合七七四一种毒制成的胭粉,在宗门中也被列为禁品。”
“鬼祭花藓!竟是这毒物!”仪方君闻言惊呼,从小就饱读古籍书卷的他知晓此物的厉害。
“真是没想到此毒会被出现在这二人的戒指上……”戈奎叹息道,脑海中已经想到了自己被此毒蔓延全身,侵蚀心魂最后沦为鬼物的场景。
端详着那奇诡的黑色脉络。“也许‘化元针法’有用!”仪方君突然想起小时候熟读各种书籍古卷,其中一种早已烂记于心的医术。
从空间戒中摸出一盒秘银打造的药针,闭目,深呼吸。
“你这是?”戈奎看着仪方君的架势错愕道
“施针,制止毒素的蔓延。”
仪方君面目严肃没有过多在解释,扯开他上身的右半边衣服,双手的药针微微刺入戈奎右臂,胸膛等多处肌肤。旋即,一股阴厉的能量暴起作乱,并且欲要透过药针侵蚀仪方君。
“凡毒作人体,莫害阴阳两极,三清心神,六净血气,化元归一……”不慌不忙,仪方君口中连连念道,体内丝丝缕缕的精纯灵力,血气,魂力注入针尖,交织,融合。随后仪紫音又在仪方君的指示下将数种药草磨成细末,挥洒在戈奎身上。只见由数种驱毒药草碾成的细末附在他肌肤上,渗透,溶解进那些黑色脉络。
此时,由仪方君三种力量融合的纯净能量忽如凶兽暴起,配合药草细末向诡异毒素扑杀而去!
在戈奎血液中,它们犹如两军交战,火热朝天,两方的每次剧烈的冲击都刺激这戈奎的神经,痛得他龇牙咧嘴。
不断融合纯净能量送去‘战场’的仪方君大汗淋漓,研磨药粉的仪紫音也略有忙碌。
许久后,被防线拦住的毒素皆是如临大敌的后撤,不管越雷池半步。
“哼!”
仪方君冷哼一声,冰寒灵力涌去将毒素死死按住。
许久后,戈奎右臂的数个穴窍经脉暂时闭塞,胸膛的膻中穴周围也被连施了数针。
在施针时那些毒素就要入侵膻中穴,仪方君对这里着重了对毒素的扼制,因为此穴乃是心包所在处,为心主之宫城。一旦毒素侵蚀这里,便能轻而易举进入心房,到时候形势会严峻到无可逆转。
好在及时扼制。
施针完毕,仪方君因魂力和灵力消耗过多面色略有发白,拭去额头的汗水吐出浊气道:“好了,毒暂时已经被扼制了。”
戈奎细细的感悟了一番,果不其然。他感应到那些原本暴动阴冷的毒此时犹如温顺的“羔羊”,除了上面仪方君的极寒之力外没有一丝不适。
“不过后期还要一步步的施法将其逼到你的手心,那样才不会影响你太多战力”
说着,仪方君又咧嘴一笑。
“如果你有掌法灵技,到时候可以挑拨一下那些毒,嘿嘿,说不定就能带上buff加成。”
“这”戈奎大张着嘴,一脸不敢相信。他知晓此毒的厉害,在宗门内可谓是闻之变色,而仪方君居然能够将其制住。
抬眸向戈奎问道:“此‘祭神幽胭’主要是鬼祭花藓的毒吧?”
“不错!中毒者身上会有黑色花藓脉络盘踞,身心遭到侵蚀,一定程度后灵魂都将一并腐化,沦为鬼物。”
突然,戈奎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光芒道:“该不会是我那好师妹搞的鬼吧?”
“那个红衣女子?”仪方君略有思索摇了摇头道“几率应该不大,上次她动用空间卷轴拼着重伤遁走,按那种程度的移动距离来说,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算了,不想了。”戈奎嘀咕着,随后烦躁的挥了挥手,向仪方君询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仪方君轻笑一声道:“据说这鬼祭花藓最是惧怕至刚之雷,我们就找找有这种至刚之雷的地方吧,到时候你身上的毒自然有办法解掉。”
戈奎闻言微微一愣,心里感到诧异的同时有着从小到大甚少体会的温暖涌入,略有感动。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三人便一边揣测着地形天貌一边推算罡雷之地。
这天,一绵延山脉迎面而来,山脉上空是浓厚到暴风都无法拨开的雷云,道道炸雷盘空哪怕相隔数十公里看起来都是那么耀眼。
“唔,居然有山脉形成的。”剑灵的声音在仪方君心底响起。
“据说这处秘境本身就是被封禁的,按正常的情况来说秘境的地图板块是不会产生变动的。只有封禁变得不稳定这些山脉才会形成,而这次的解禁又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形成的,也就是说这处秘境的封禁状态在很久之前就变得不稳定。”仪方君向那山脉抬眸望去,略有思索道“不管怎样,这罡雷之地怕是找到了。”
如果此时有人虚空而立便会看到,这片绵延山脉竟是呈环形中间的低处又似盆地又似山谷。
“前面的山脉中应该就有着罡雷之地了。”仪方君看向戈奎,随后扯起仪紫音的小手道“我们加快一些脚步,鬼祭花藓的毒尽早驱除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