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推给恐怖组织了,亲身经历了两次谣言的产生和传播,我都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事了。这时候有个像大副一样的人对着船长耳语几句,船长于是又对大家讲起来,小仙翻译了一下:总公司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了安排,现在有两种方案,一种是一切行程照旧--------船长这么说的时候,下面又一阵嚷嚷,显然这个方案大部分人不愿接受,毕竟一提到恐怖分子,大家就慌了;另一种方案是不在菲律宾马尼拉停留,邮轮以最快速度直接去马来西亚的哥达京纳巴卢,旅游公司安排了包机送乘客飞往新加坡,相关费用和行程方面的损失由旅游公司负责。
看来大部分乘客都想尽快离开这艘船,所以第二种方案自然成了首选。船长为了进一步安抚大家,又说公司已经向菲律宾政府申请了援助,菲方将派医生和军警上邮轮,剩下的航程绝对可以保证大家安全。
接下来的时间,乘客们都没心思玩乐了,整艘船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所幸没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到了第二天晚上十点多,我们终于看到了哥达京纳巴卢港的灯光。听到一个“消息灵通”的乘客说,这艘邮轮是属于supersea旅游公司,总部就在马来西亚,所以动用这边的资源比较方便。不用说,这个公司背后肯定有安老板的力量。
我们三个坐在太阳椅上看着不断靠近的陆地,小仙对我说:“认识你是我这次旅程的特殊收获,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可他把他的联系方式递给我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以我现在的境况,以后还能联系上么?
是啊,我该何去何从,前途又将是怎样,这是一整天来我一直在思考的事。
这个安老板显然有着极为复杂和神秘的背景,不知他干了什么,招致仇敌对他及他的亲属连续刺杀,而能够和安老板这种富豪结仇的人,也绝不会是小角色。以现在的形势,如果我还去新加坡赴约,那将会在这桩生死恩怨中陷得更深,就算安老板这边的势力能对我提供保护,万一我不能及时脱身,那我在两边的继续争斗中难免不被殃及。
可转念一想,我现在孑然一身飘荡在国外,连护照都是假的,如果想回国就只能去中国大使馆说我想偷渡又后悔了,可我又刚从豪华邮轮下来,谁信啊?再说俄罗斯的那些事我也说不清。假如安老板那边能念在我帮了他们两次的份上,就别说给报酬了,起码能送我安全回国,那这些事或就许可以像没发生过一样,我还去当我的神棍,甚至跟海叔断绝关系,回湖州帮我妈开超市也行啊。
想到这些,不免又想起海叔,想起他一再强调不会害我,让我服从安老板这边的安排,可是海叔你又知不知道,安老板都已经生死不明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小仙和索然,他俩听了我的想法,都沉默不语。
船开始停靠了,很多乘客都迫不及待的排队准备上岸。索然终于对我说:“我不会给你建议,但我会如期赴约,即使在得知我的雇主卷入这样的事件后。因为安老板请我做的是研究性工作,这项研究很可能向全人类揭示中华古文明缺失的一环,这样的成果不属于任何势力,但必须有人去寻找它,我太感兴趣了,我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小仙一脸沮丧的说:“我觉得咱们这两天的交情赶得上我和我女朋友两年了,可是很对不住,我没法陪你走后面的路了。我觉得不管你怎么选择都对,另外,事情也不一定像你想的那么严重,毕竟你只是个偶然插进来的小人物。对了,我特别想知道你未来的经历,你能发邮件告诉我么?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我们三个下了船,正好安小姐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刚下船,她就被几个高大威猛的人护着进了一辆车,很快开走了。我们三个走向安排好的大巴,这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一辆花冠车里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走到我们跟前,一句话不说将手机放到索然耳边。我看到墨镜男手里拿的正是索然的近照,立即明白了。果然,索然和手机那边讲完后对我说:“这是安老板的人,他们让我请你也一起上车--------你,要一起吗?”
我回头看看游方小仙,他却紧紧拥抱了我,抱了好一会才说:“去吧,youngan,那肯定是一条特别精彩的路!”然后,他推我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