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他胸口上别着的一件乌黑发亮的东西,问:“草翦生,那玩意是什么?”
他不耐烦的取出来扔给我,原来是一把锤子,锤头很特别,一边是半球形,一边是平头形,这样即可以击打一个点又可以击打一个平面,锤柄摸着很有手感又不滑,拇指处有个按钮,一按,锤头处“彭”的弹出一掌长半掌宽的铲头,铲头很锋利,完全可以当武器用。
我对这玩意一下子喜欢上了,感觉怎么就那么亲切,想了想,好像这阵子就没少砸过东西。草翦翟看我不停的把玩,说:“我讨厌别人以想占有的心看我的东西,它给你了。”
“嗯--------啊,你说真的?”
“这把锤子用的是钨化钢,硬度14,与钻石相当,它拥有你对硬材料的一切要求,耐腐蚀,永不变形,可以存在到世界末日--------”
“嘿哟,这,那多不好意思,你瞧,初次见面-------”
“我讨厌别人打断我--------这把锤的材料中还加入了钛合金。”
索然说:“记忆合金?”
草翦翟点点头:“也就是说,它即使被打折了,也会在加热后恢复原状。”
我说:“哎,他打断你你怎么不说他--------这个,这个逻辑不对啊,如果它永不变形,那就不用恢复原状啦---------嘿嘿,这么好的东西肯定很贵,不过我还真挺喜欢,要不我先用着,以后我再买一把送给你。”
“这种工具以你们国家的工业能力根本造不出来。”草翦翟说:“但它的柄太细,我不喜欢。你不要就扔掉。”
虽然他很跩说话很冲,不过也很简单,让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不管怎样,这东西确实很好,我对草翦翟抱了抱拳,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再谢。”
草翦翟也不理我,低头看起书来。
索然说:“我在想大维说的话。我们进村的路都在绝壁上,前后又一目了然,很难想像有人能在那样的路上跟踪我们。”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狗吠,紧接着半个村子的狗又一次都叫起来,忽然又听到一声像狼一样的尖啸,所有的狗几乎同时禁了声。
索然一探身吹灭了煤油灯,说:“好像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