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狄,你突然就成客卿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给宗主说了什么?”刘骐岳只觉得一切都发生在梦中一样。
“大概说的就是如果我告诉了任何人,那么不但我要死,谁知道了谁也得死。所以,刘兄什么时候想和我同归于尽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唐斗耸耸肩。
刘骐岳翻了个白眼,最后无奈的道:“我也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唉,这一次宗门大清洗,很多我认识的师兄师弟,甚至一些长老都不在了,想来他们也并非全都是幽部的人,只不过宗门借这一次的事情,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所有不同的声音都消失了,白虎宗看起来空前的团结与强大,但是,却总觉得少了许多生气!”
唐斗拿出葫芦,灌了一口,哈出一口酒气:“刘兄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与其感叹,不如好好的做好自己。在这浊流之中,哪怕是保持自我,也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啊!”
刘骐岳也拿出自己的葫芦,灌了一口,然后叹道:“你说得对。哈,总觉得这个时候我应该赋诗一首,可惜不是那个料子,要是大哥或者是少白在,应该就可以轻易的做到。啊,我差点忘记了,小狄你也是大有诗才的人,少白可是给我说起过好几次了!”
唐斗翻个白眼:“我有个屁的诗才,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少来,我虽然不是写诗作曲的料,但是听也听得多了。我怎么之前就没听到过那些?”刘骐岳不信。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啊。这个世界,大着呢!”唐斗又灌了一口:“既然刘兄你想作诗,那我就借前人诗一首送给你吧。”
刘骐岳还是不信唐斗所说诗是听来的,不过也不反驳,哈哈一笑:“好,哥哥我听着!”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天公见玉女,大笑亿千场。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富贵非所愿,与人驻颜光!”
在唐斗的前世,叫做《短歌行》的诗有很多,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阿瞒同学那一首,还有诗仙的这一首。前一首是枭雄的政治向往,而后一首则是充满了浪漫色彩的幻想。
唐斗当然不敢把阿瞒那一首说出来,不然回头别说白虎宗,就连三大国也多了一个收拾他的借口。但是后首却是不错,正好借来用。
“好诗,好诗!好狂,好狂!原来小狄的愿望是长生不老?”刘骐岳双眼放光的看着唐斗。
“长生不老?呵呵,如果是与朋友家人一起,那的确是一件美谈,但若是独自一人长生,那就是最大的诅咒。人啊,终不是石头,如果身边没有一个陪伴,那就算和石头一样,活了千载万载,又有何用?看着身边的人苍老,归天,而自己却一直残存于世,这是何其之苦啊!”唐斗哂笑一声,也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貌似李大大的短歌行也不太适合现在啊。
“哈,说的也是。还是喝酒的好!”刘骐岳举起了葫芦。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刘兄,我们干!”唐斗狂放一笑,仰头痛饮。
“好好好,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小狄,你真是深和哥哥之意。来,我们干!”刘骐岳也是大声附和,仰头狂饮。
唐斗不会喝醉,但是却想借这喝酒的感觉,让自己暂时逃避那沉重的压力。他现在看似风光,但其实却是危机重重,不管是对宇文家还是对白虎宗,他都是扯着巴顿和翼的虎皮在忽悠,一旦巴顿和翼真的跳出来解释,他会死得很惨。
当然,这样的机率几乎没有。以巴顿和翼的骄傲,他们根本不屑于解释。甚至可以说,在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详细的安排,就等着唐斗借他们的名义扯虎皮。
这意味着两人根本不在乎唐斗做什么,这样的感觉让唐斗觉得非常的不爽。不管自己怎么挣扎,但是却总在那网中,那种绝望让唐斗感觉到很累,他也是人,不是思考的机器,有的时候,他也想放纵一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没回到家,唐斗已经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