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了准备的恶魔们开始躲入城垛之中,短矛不是从头顶飞过就是插在城墙之上,只有很少一部分会落入恶魔和亡灵身上。
而鱼人和豺狼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洛丹伦城前空旷的场地不能为他们带去一点遮掩,这些个鲜活的生命几乎就是赤身裸体的冲锋,再冲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鱼人和豺狼人就被无情的现实熄灭了战意,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同伴,他们选择了撤退。
两边,是望不到边的城墙,退,只有朝回跑。
可是,在他们刚刚撤到安全地带时,等待他们的却是己方无情的督战队,魔法已经在骷髅法师的法杖顶端成型,弓箭也处于满铉之上。
希尔瓦娜斯站在队前,面无表情的对老托比和奥古斯丁说道:“继续冲锋,太阳升起之时,必须攻破洛丹伦城门。”
“否则!”希尔瓦娜斯双眸寒光一闪,阴森森的说道:“你们全部都要死。”
老托比跺了跺脚,但他无可奈何,前进,尚有一丝生机,退,则必死无疑。他拉着恼火的奥古斯丁重新回到队伍之中。
震天的擂鼓再一次响起,鱼人和豺狼人开始了又一次冲锋。
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后退,敌人不允许,盟军同样不允许,他们只有在死亡中求得一丝活命。
我看着数量锐减的鱼人和豺狼人,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都占完了。
没有攻城车,没有攻城锤,没有投石机,甚至连一片护甲一柄木盾都没有,鱼人和豺狼人就如同撇开腿的处女一样朝着一群变态色魔冲去。
我不懂战争,也从未经历过战争,但我知道,战争不是这样打的。
战争绝对不是将自己的同伴无情的送往断头台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将军!”我将“将军”两字咬得极重,“不能再让他们冲锋下去了,没有任何攻城器械,即便是他们冲到城下也于事无补。”
希尔瓦娜斯看也没看我一眼,说道:“鱼人和豺狼人失败,这本就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你不必向他们求情了。”
我一愣,计划之内,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鱼人和豺狼人败军之时,憎恶趁乱夺取城门的计划吗?
可是为什么在第一次冲锋时憎恶们没有整装待发,那时已是很好的机会啊,前锋距离城门也不过十几米远呐。
为什么非要发动第二次冲锋,为什么非要在鱼人和豺狼人减损一半后再发动第二次冲锋?
难道你不知道,下一次的溃败就不单单是溃败,而是灭绝。
“将军,你这是在谋杀,是在肆意的坑杀同伴。”我的话说的极重极恨,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住我心中的怒火了。
希尔瓦娜斯妖异的笑了笑,然后附身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没错,我就是在谋杀、坑杀鱼人和豺狼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是我进军银松森林的一大阻力,所以,在这里,就让他们死绝好了。”
希尔瓦娜斯的声音虽轻,但句句都直刺我的灵魂,说到最后,我几乎都站立不住,希尔瓦娜斯果然还是历史上的希尔瓦娜斯啊,她一点都没有改变,一样是那么无情冷酷,将所有的一切都视为她的“囊中之箭”。
“阿基巴德,贝尔杜加!”
“到!”“到!”
“命你俩十分钟后对洛丹伦发起冲锋,这一次,城门必须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