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的运力已经到达极限,再着急也没有用。”简雍看着从自己身边鱼贯而过,在大道上摆出一条长龙的车队,脸上同样布满了焦虑的神态,但不知为何,他一开口,就非要跟刘备对上。
刘备不说话了,而是默默看着不断南行,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的车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要说起来,幽州还是太冷了,你看那个郭奉孝,好好的颍川人跑过来,一场风就给吹躺下了。”似乎是被风吹得有些难受,简雍尽力把脖子缩进厚厚的衣领里面,话题也被他引到了不相干的地方。
“幽州算不错的,据说漠北那边经常有雪暴,连房子都能埋了。”刘备闷声答道。
简雍嘿嘿笑了起来,“漠北哪来的房子?”
刘备自知失言,起身便往城中走去,“别闲扯了,去忙你的事吧,要是嫌天冷就跟着商队一起去南边。”
前几天那一场大风可以说是突如其来,除了郭嘉之外,还有许多体弱之人中招,纷纷卧床不起,刘备路过医学院的时候,还看见里面熙熙攘攘,全是病人和病人家属在那里等待就医。
说起郭嘉的病,刘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明明知道幽州气候寒冷,却还是放荡形骸,喝醉了就随地一躺,那天若不是简雍起夜发现得早,恐怕他都得活活冻死。
刘备在寒风之中返回了家中,却发现没人在前堂迎接自己,他迈步来到后堂,却见华佗正在与张宁、糜贞二人有说有笑,裴元绍家的半截铁塔则是带着刘永和裴大虎坐在一旁,也是笑个不停。
“恭喜使君,府上又要添丁了。”见到刘备进来,华佗笑着起身,对他连声道喜。
“不是前几天就说了吗?”刘备一边脱去外袍,一边顺口答道,但是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目光对上了一脸娇羞的糜贞,“你也有了?”
糜贞嘿嘿傻笑着低下头,张宁伸手将她轻轻揽着,似笑非笑地对刘备说道:“夫君真是好本事,把我们姐妹两个都祸祸了,接下来这十个月,可是难熬得紧了。”
“哎,什么叫祸祸,这不是好事嘛。”刘备故意将脸一板,然后转向华佗,亲热地说道:“先生,是男的还是女的?”
“时日尚早,看不出来。”华佗还要去给别人看病,又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半截铁塔也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耍,只留下那欢喜的一家子。
刘备坐在二人对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两位辛苦了。”
夫妻之间就那么点事,有什么辛苦的,糜贞听着这蠢话,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害羞,头也不愿意抬了。
“夫君才是辛苦了。”张宁却不一样,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这句话刻意加重了辛苦二字,听在刘备耳中,更是有着莫名的挑之意。
“咳咳,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刘备也索性豁出脸不要,嬉皮笑脸地凑到二人身边,说起了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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