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个惊堂木都没有?”刘备径自来到李县令原本的位置上跪坐下来,刚想学习电视剧里面的场景,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借以昭示自己的威严,结果尴尬地发现,案桌上还没这个东西。
李县令连忙又凑到他身边,从自己袖口摸出一块方方正正,顶部被削成弧形的枣木,低声说道:“使君,在这里。”
刘备接过惊堂木,咬牙切齿地往案桌上一拍,“堂下何人,来此鸣冤所为何事,还不速速道来!”
死者父母见刘备亲自到此,连忙俯身下拜,哭哭啼啼地诉说起了冤屈。
当然,是他们认为的冤屈。
杀人那个,一看就是老实本分之人,见到对方颠倒黑白,只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气到极点,眼中不禁落下两行清泪。
刘备任由这群豪强七嘴舌地呱噪,将所有的话都听在耳中却也不表态,直到他们口干舌燥,肚子里面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才面无表情地问道:“说完了?”
“说完了。”死者父亲一愣,点头答道。
“令史何在?”刘备又扬声问道:“死者是因何而死啊?”
令史就是仵作,专门负责尸检和检验的,一听刘备相召,连忙向前一步,大声答道:“回禀使君,死者腹部有三处刀伤,创口极深,刀刀致命。”
“嚯,这么狠。”刘备点点头,让仵作回到原位。
这时候死者家属又痛哭起来,“还望使君给我等主持公道啊。”
刘备扶着案桌,费力地站起身来,他这几年已经很难适应传统的跪坐姿势了,就这么一阵子,腿脚就酸痛难耐。
迈步来到尸体附近,不等他说话,仵作就伸出手,用一根小木棍挑起了遮盖尸体的白布,一张肥头大耳,面目狰狞的脸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往下看去,原本的血衣已经被换成洁净的麻布衣物,倒也看不见伤口。
“大好年华,就这么没了。”刘备惋惜地摇了摇头,返身回到案桌后方。
见到刘使君如此表态,几名带头的豪强面露喜色,杀人者更加悲伤难抑,堂观的百姓却不干了,纷纷发出嘘声。
“肃静!”刘备抓起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然后甩了甩酸麻无比的右手,降低声调说道:“死者”
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还不知道这些人叫什么名字,连忙低头看了看案件卷宗,继续说道:“死者张彪系s,被告吴洪无罪。”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刘备却不在乎其他人的诧异表情,抬头向郭嘉问道:“奉孝,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