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收了一员猛将,跟他喝了几杯。”刘备有些纳闷,这娘们怎么了,明知故问嘛这不是。
张宁不紧不慢地说道:“听元绍说,夫君身无分文,最后还是那位高将军结了酒菜钱。”
“哎呀”刘备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懊悔地抱住脑袋叫唤起来,他原本想的是喝得差不多就走人,然后跟店家刷脸挂账,谁能想到一高兴就喝多了呢?
堂堂幽州牧,喝酒不带钱,能蹭一顿是一顿。
刘备都能想到这事传出去之后,自己的名声会被蓟城百姓败坏成什么样子。
“我已经让元绍去给高将军送钱了。”张宁轻声笑道:“足足十金,应该够他这段时日的开销吧。”
刘备无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勇气,抬起头来怒视张宁道:“够是绝对够了,可是你家夫君的脸也算是丢尽了,以后不许克扣我的俸禄,至少要留点吃饭喝酒的钱,知道了吗?”
张宁噗哧一乐,贴在刘备身上,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朱唇凑到耳边轻声说道:“知道了。”
“算你识相。”刘备顿感夫纲大振,心情愉悦了许多,顺手搂住张宁狠狠亲了几口,这才起身穿衣洗漱。
站在刘备身后,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张宁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作为幽州的执政者,幽州商会的幕后大佬,刘备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就跟行走的金砣子差不多,甚至有好事者编排说他家里的马桶都是黄金铸成的,但实际上,他和他的两位夫人还真没落下太多钱。
商会的分红和利润都是走公账,几乎全部用于基础设施的建筑维修,以及供养数量庞大的军队了,压根落不到个人手里。
至于州牧的俸禄,由于朝廷名存实亡,少了一层手续,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就把府库据为己有,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了,但刘备不一样,他不但严格按照朝廷的俸禄标准支取钱财,还把这些钱财分成几份,用到不同的地方了。
涿郡楼桑村,那是刘备的老家,当地还有不少宗亲需要资助,这钱不能省幽州打了这么多年仗,伤残致死的弟兄们越来越多,不能单靠官府拨款,刘备又牵头组织了一个所谓的“战友会”,每月给伤残战士和烈属们送去钱粮。
再加上其他乱七糟的开销,刘备每月的俸禄能够剩下的,往往还不到一成。
说句良心话,这不到一成的钱财,也远远超过了寻常人的收入,但张宁觉得,州府每年收入那么多,刘备还要往里面垫钱,好多公务开销都要自己掏腰包,这种行为实在是挺过分的。
她克扣刘备的俸禄,很大程度上就是想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是有家的,是有两个妻子和三个孩子的,应该多为家里想想了。
但是看刘备的表现,他似乎还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