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燕雀难知鸿鹄之志,庸碌之辈,满脑子只有功名利禄,根本不知道使君喜在何处。使君乃忠贞之士,胸有匡扶社稷之志,此番升任州牧,他喜的不是加官进爵,而是终于可以整合徐州之力,荡平奸佞,为国除害。赵元达、王景兴二位也是如此,他们喜的不是区区太守之位,而是可以施展才能,造福一郡之地,此等志向,岂是你们这些只懂得求田问舍,言无可采的俗人能够理解?”
陈登这一番话连吹捧带挖苦,坐在上首的陶谦、赵昱和王朗三人被吹得喜不自胜、通体舒泰、飘飘欲仙、连连点头,心中更是把陈登引为知音,仿佛他们本来的心思就是陈登所说的一样纯洁无瑕。
被挖苦成只知求田问舍的庸碌之辈们则是如坐针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有的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陈登,有的则是恨不得面前出现一条地缝钻进去。
一时之间,偌大的厅堂内以陈登为分界线,氛围诡异得像是bn两重天。
知我者,元龙是也!
陶谦心中连声赞叹,但他明白,表面上还是要维护一下占据绝大多数的下属们,于是这位新任的徐州牧重重咳嗽一声,沉声说道:“元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满座高朋皆为我徐州的英才,为徐州呕心沥血,虽然比不得你这般英才勃发,却也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这样贬损他人,实在是过分了。”
“使君”陈登当即就要抗辩。
“听老夫的,给诸位赔个不是,日后还是要精诚协作的嘛。”陶谦抬手止住了陈登的话头,故作生气地催他道歉。
陈登重重哼了一声,有些勉强地抬起手,转着圈子作了个揖,便回到自己的坐席上老老实实地喝酒,再不多说一句。
经过这一番表演,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陈登这一顿马屁把陶谦给拍舒服了,老州牧明里是训斥,暗里却是在曲意回护,自己的骂算是白挨了,面子也算是白丢了。
等到今天的事情传出去,陶谦等人的声誉会得到提升,陈登也会因为这一番高谈阔论,得到名喷士子界的赞誉,而自己这些人,则会悲惨地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在这个唇枪舌剑的时代,喷不过别人,就是最大的悲哀。
于是,众人再度凝聚起愤怒的目光,死死瞪着失魂落魄的曹宏、曹豹兄弟。
你们两个渣渣没事找事,把自己的脸送过去给陈登抽不说,还要扯上我们一起挨抽,我们招你惹你了?
接受吃瓜群众的怒火审判吧!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