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父亲的脸，父亲的容貌也已经很苍老了，脸上已生皱纹，鬓角都是白霜，但那锐如鹰隼的眼神，这么多年没有变过。</p>
他总觉得父亲是一个非常冷酷无情的人，别说对自己这个私生子了，二十几年都没看顾过几次，就算是对张笑人，似乎也没多大关心。</p>
张奇人甚至不知道父亲这辈子到底追求的是什么。</p>
“王家的事，你要继续和钟逸合作搞他们，可以。”张行龙最后把茶一饮而尽，重重放在案几上，眼眸盯着张奇人，变得有些锋利：“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p>
张奇人一激灵：“什么？”</p>
“灵气复苏的话，只对人有影响么？对物品呢？”</p>
张奇人捏紧了茶杯。</p>
原来如此。</p>
很多争端，不在面上的什么产业竞争或意气之争。</p>
有一些人在追求的，是其他东西。</p>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张奇人的思绪。他随手接起：“哪位？”</p>
“张总吗？我是钟逸，王家的事情，我们聊聊？”</p>
张奇人看了眼父亲，微微一笑：“好。”</p>
这一刻他心中非常奇怪地浮起一个念头：</p>
和以前写书的日子对比，现在活得像不像个书中人？</p>
…………</p>
真正的书中人，却反而拎着个小篮子，在菜市场买菜。</p>
从医院探视万子俊和潘达出来，楚戈就被秋无际赶回去码字了，作为助理，买菜之类的闲活儿自己来就好了。</p>
“这猪肝品相不太好啊，老板便宜点呗。”</p>
“这已经很便宜了啊美女。”</p>
包括楚戈本人在内，从来没有人敢想象，秋无际会在菜市场和人砍几毛钱的价。</p>
秋无际自己之前买菜也不砍价的，摊主报价多少就多少，堂堂仙道宗主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p>
何况现在手头更宽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忽然砍起几毛钱的价来了……</p>
就像是……慢慢想起，曾经生而为人的过往，缠着货郎多给一颗糖。</p>
于是就这么做了。</p>
说出砍价言论的时候，秋无际自己也有点脸上发热，还是硬着头皮道：“零头去掉嘛。”</p>
摊主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美人儿，她分明不会砍价啊，真砍价怎么可能开口只砍零头，这都是讨价还价到了最后才抛出来的。</p>
看秋无际脸色红红的样子，摊主失笑摇头：“好吧好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出来买菜，这年头真的罕见得很了，你老公有福哦。”</p>
秋无际看着摊主过秤，压根懒得辩解什么老公不老公的，倒是心中涌起了很久没有过的成就感。</p>
我居然砍价成功了诶！</p>
这个样子，是不是更不像那个书中人了？</p>
租屋里，楚戈正在审阅昨天秋无际的开头稿子，沉吟着修改润色了几处小地方，尝试着在作品相关发布了第一章：《【番外】秋无际自传》，第一章。</p>
评论区瞬间轰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