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明确了男女朋友关系之后,九娘子有事没事儿就希望往自己跟前凑,对此柳轻候是乐见其成。
“吃饭了,你在干吗?”
眼见九娘子依着肩膀凑到跟前,柳轻候放下笔顺手就把她揽进怀里坐下,“想办法挣房子钱呗,要不拿什么娶你啊?京城居,大不易,这长安的房价也实在是太高了”。
九娘子很喜欢两人独处时的这种小温存,头在怀里蹭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蹭到了个舒服位置不动了,“是你自己要逞强,这会儿偏又拿我来作伐,你就是没房子我也跟你”。
柳轻候嘿嘿一笑,九娘子伸手拨了拨书案上画着的那些纸,“这是啥?”
“这会儿了你还管它是啥”,一句话没说完,柳轻候就用嘴把九娘子的嘴给堵上了。
小丫头就不能碰,一碰就跟抽了骨头似的全身发软,待九娘子软的跟面条也似时柳轻候扶着她站了起来,不敢再亲亲了,再亲亲就该走火了,未成年少女哎,如果那什么了可就太禽兽,就现在这程度都得算猥亵了。
吃完早晚又腻了好一会儿后九娘子才恋恋不舍的去了,柳轻候没过多久也出了门。
他刻意多了个心眼儿,将所需酒器分别找了不同的工匠铺子打制,又根据他们给出的交货时间定了其它所需之物乃至马赶脚。
此后两人就是等待,等待中关于科考的各路野消息也越传越多,但这些消息除了能增加谈资之外没一个靠谱的,反倒愈发惹人心乱。
毛焦焦的等了两天,一应所需之物终于备妥,柳轻候领着一队五辆马赶脚出长安城直奔漏春寺。
无色闻声而出,乍一见到五辆马赶脚时还满脸兴奋,等到东西都卸下来之后脸色可就很不好看了,“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乱糟践钱,师父啊……”。
一听他开始喊师父,柳轻候就觉头上青筋乱蹦,当即断喝道:“打住,这是挣钱的,你若想翻修漏春寺就靠它了”
“真的?”,无色收声很快,跟水龙头似的,不过脸上表情半信半疑。
柳轻候知道去年种牡丹伤了自己的信用,此刻就愈发的斩钉截铁。
看着他咬金断银似的坚定,关键是置办这些东西又没从寺里拿一分钱,无色终于开始搭手了。
两人搭帮着把器具都抬到寺后山谷,尽管累的臭死也没怎么歇息的就开始垒灶。
新搭好的土灶原本是该让它自然晾干再过火,否则后面容易炸裂子影响使用寿命,但心急火燎的柳轻候哪里顾得上这个,仅仅晾了一夜之后就开始生火,生生把灶给烤干,看的无色是龇牙咧嘴大呼败家子儿。
直到木制的蒸馏器上灶之后无色才知道是要制酒,当即脸色大变,双手合十就要念经。
柳轻候早预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儿,要不然也不至于昨天回来一直拖到现在才告诉他,见其双手合十后二话不说一脚就将无色踹翻在地,“你满天下看看,但凡那些活的滋润的大寺谁家不是广置庙产?谁家不养鸡养羊?他们能卖肉,我们就不能吊酒?没个产业你拿什么兴旺漏春寺?”
连环四问把无色问的是哑口无言,只能嘴里不住念叨:“罪过呀罪过!”
“我是首座,罪过都在我。真和尚喝酒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你个连度牒都没有的假和尚倒是连吊酒都不敢了,还不快来帮忙?”
无色一边念着罪过一边帮忙,所有的酒器架好之后,柳轻候倒入备好的成酒开始点火试验。
原本制酒需要浸料、发酵、蒸馏等诸多程序,但他现在把其它程序都给省了,单就一个蒸馏提纯速度自然就快,随着大火猛烧,约莫半个时辰后蒸馏桶上伸出的凝冷管中开始滴出一滴滴晶莹的液体。
从第一滴液体滴出来柳轻候就迫不及待的弄了个陶碗上去接,堪堪接够一碗底端着就往嘴里送,随即,隔着一千三百年的熟悉味道在唇齿间爆了出来。
就是这个味儿!
这尼玛才叫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