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昨日不还好好的,为何今日一下咳嗽的如此厉害?”这才是令刘鸿渐最吃惊的,大叔你得撑住啊,这大明还得指望你呢!
“无妨,老毛病而已,昨夜着了凉,旧疾复发,咳咳——
佑明啊,你觉得太子如何?”崇祯喝了口茶水,压下咳意沉声说道。
“啥?”嗯?刘鸿渐突然头顶冒出一片问号,崇祯大叔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个桥段好像在哪见过?
不行,这是个坑!老子绝不能跳!
“嘿嘿,皇上,臣粗陋寡闻,不知道呀!”刘鸿渐打了个哈哈,国本之事向来是臣子的忌讳,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大叔坏得很。
“咳咳——休要胡言,朕要听实话,为大明社稷想,你尽可直说,这里只有你我,你说什么,朕都赦你无罪。”
崇祯又喝了口茶水,起身走到偏殿的御案旁,铺开一张宣纸。
“皇上,太子颇有乃父之风,以后也定如皇上般是个好君王!”
刘鸿渐说的倒是实在话,而朱慈烺事事也是以他的老爹为榜样,日日苦读不辍,行事风格也如出一辙。
“那我大明岂不是要亡吗?”崇祯头都没抬,他手里拿着支上好的毛笔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崇祯的话很明白,他忙活了将近二十年,大明的情况却越来越糟,饶是他天天处理政事到深夜,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前些年他还敢自诩勤政,可现在他连这么说都不敢。
只勤政有什么用?大明不还是到了危亡的边缘?
若不是去岁突然天将奇才打退了民军,崇祯自己心里明白,也许那时,大明便亡了。
如果太子真的如他这般,那岂不是自己挖坑,然后把大明葬送?
“皇上为何如此说?在臣看来,就算把中国的历朝的皇帝都排上号,皇上也定然能名列前茅。”刘鸿渐说道,不过你就是太倒霉了,刘鸿渐心道。
大明得国之正,无出其右,他这运气还算好,如果当初那老道真的把他弄到辫子朝,即使他再讨厌打打杀杀,估计现在也反了个屁的。
“呵呵,你这竖子竟敢消遣朕。”崇祯停下笔,突然笑了笑。
“哪里啊,皇上,臣说的就是心里话,若能再早个五十年,您定然能如孝宗皇帝般再次中兴大明。
可现在这情势,仁君是定然做不成的了……”
多余的刘鸿渐也没有说明,现在崇祯大叔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不然压根就不可能意识到这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朕如何,朕心里明了,只是是非成败与后人评说吧,朕老了,爱卿需多多教导太子,莫要让他如朕般,把祖宗的基业差点丢了。”
崇祯从边上拿出自己的私印,在朱砂里蘸了蘸,按在了刚写好的宣纸上,然后拿起宣纸递给了刘鸿渐。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刘鸿渐接过来小声的嘀咕了一遍,随即大喜。
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