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绝尘深深地看了无凡一眼，一甩袖子，走到别处去了。
似是赌气了，这人总是冷冰冰的样子，还不知道承认自己的心思。
墨帆叹了口气，笑得有几分无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邪灵再次睁开眼睛。
她意外地发觉自己身处一个满是菩提的院子里，院内有一张古朴的石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石凳花纹，甚至是……熟悉的裂缝。
这里……是梦中的场景？
一个白发少年捧着水晶盘从里边走出来，水晶盘里放着紫色的葡萄。
“小灵，你来啦！来，这是你最爱吃的葡萄！”少年摘了颗圆润饱满的葡萄，细心地剥了皮，递给邪灵。
他略显苍白的手指沾上了紫色的汁液，竟显得有些凄美。
邪灵终于看清了那白发少年的脸——出尘不似凡间物，浓密的眉，温柔的眼眸，坚挺的鼻梁……
只一眼，却让她有一眼万年的感觉。
怎么这般熟悉？
“你是……谁？”
邪灵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白发少年放下葡萄，有些慌张地跑过来，靠近她，他的呼吸静静地盛放在她的发间，少年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菩提香，他修长的手指抵住邪灵的太阳穴，轻轻地揉起来，自然得很。
“小灵，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见了我就头疼啊。”少年的声音有淡淡的哀愁，让人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