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忧慢慢坐起来，她摇摇头，“连头晕也不曾有。”
“方才一只凰鸟突然出现，在你的头顶飞了两圈，将那缕邪气吸出之后，便消失了。”白无常喃喃道，“地府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凰鸟呢。”
“明月辉……不是早就失效了么？”
“我也不知晓。”顾之寒松了口气，那种差一点就会失去这个小姑娘的恐怖感觉，当真令人绝望。
洛无忧抱住顾之寒，轻声道：“我没事，别怕。”
顾之寒哑着嗓子，“你吓死我了。”
白无常默默地退到一边，她捶了黑无常一下，“真是不小心。”
“神君不会这般脆弱……应该。”黑无常嘴硬着，他的手心也渗了汗。
洛无忧趴在顾之寒的怀中，却有些走神——方才看见的，她以经历的，都很准确，那之后瞧见的是什么？当真会有那种情况出现么？
她忽而意识到那是巫术和厉鬼之力的融合——所有幻觉，应该都是为了攻心。
精神崩溃之时，一切便不攻自破。
洛无忧松了口气，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瞧见。
“我们一会儿就离开吧，我自个儿炼些药调理调理。”洛无忧柔声道，暗叹——顾之寒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好，地府的气息太过阴寒，对身体不好。”顾之寒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觉得有些疲累了。
大悲大喜，惊，恐，都容易引得脾肺俱伤。
“咦，你们怎地在这里？”
正调整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黑白无常和顾洛都转过头，一同惊叹——怎地阳寿未尽的魂魄也会到地府来？？
“哈尔？你怎么在这儿？”洛无忧站起来，疑惑道。
“我……”哈尔歪着脑袋，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末了还用手抓了抓后脑勺，“哎，我好像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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